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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难以启齿罪责:“在高度文明下,我无知地和亲生女儿肖纳结婚。”
当我知道第二任妻子是亲生女儿,那一刻就要跳楼去死,五岁的女儿咪咪偎依在我的怀里怎么也不肯离开。
那时,我只获悉这个股票“圣女”是美国人哈佛大学约翰教授和东京大学女讲师千惠子小姐所生,她是世界上少有的奇才……
肖纳走进我的办公室第一句话就说,“我这里有十个亿,以国家的名义开始。”她那从容自若、气宇轩扬姿态我认定她是个帅才:“这么大的公司,岂能让你掏腰包。用我们年轻的时候话说叫‘背着锅盔去搞副业’。给你一百个亿,这里是文件。”
那年春天,我见到肖纳的时候她二十六岁:清丽照人;一派现代知识女性敏锐、深邃的目光把人不看透绝不罢休的样子。
“老板,我们丢掉五百个亿!”
我惊得忽地一声站了起来,看着桌旁的五星红旗,故作平静地坐下去,用缓和地语气说,“肖纳,这才是你。继续……”“输?哈哈哈……”话筒里传来了她爽朗、轻松、愉快的笑声……
“大哥,不是输。我给你赢回了五百个亿。”
听到这消息,突然间,令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爱一个女人,要不是早年读过维勒一书,“人无控制如同野兽”,差点说出“我爱你,肖纳。”
我拼命地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却无法控制住浑身的颤栗。
“这是国家利益,不是过家家!”
“国家利益?是。”
我双手伸开拥抱上帝,忽然间又觉在人间,就收回双臂抱头坐下来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十月的北京,香山红叶。
“总裁,我们百分之百的赢了。”
“肖纳,要详实、具体。”
“老大,我们赚了一千个亿还要多一
点。”
“多少?”
“七百。”
惊喜之余,几乎是弹跳了起来扑向桌子,双手按住桌子,一阵头晕目眩中,渐渐地冷静下来,直起身子靠在椅子背上,闭上双眼想永远休息。
玉妤那惊世艳丽的风采,飘逸迷人的身段。
秦小燕的笑颜一刻,芳辛迷人的体位玉液。
蓝色的天空,星光闪烁。
泥土的气味,我们盛开的奇花异果。
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她的手儿,她的身体——我突然将她全部拥入怀中。
我一把抓住,暴风骤雨般地把她撕裂。
体肤,身液,乳。
吸住,抱紧她。
我在人性与兽性混沌之间,在人生慕想和伦理时刻,人性欲望及动物本能——爆炸的疯狂——狂风暴雨——强行蹂躏——占有、吞噬……扒光她的衣服:一丝一线不挂的呈现;天地沦陷泛起那红色而美丽的奇观异景……
身心进入了一个神圣的境界。
玉腿好长,那只纤细的手把我压下去。
霍桑的《红字》。
夏娃的禁果,人类道德底线,一切在我们之间都崩溃了。
我们火速结婚。
“我以为你是神。”
“凡人都有弱点。”
“我这样的女人没人能征服,就是你!”
无耻、流氓!
一双如此温柔美丽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捂住我的嘴,娇吟深切地说,“……不是。”
我抱着刚刚出生的女儿惬意异常。
“左杨,你可不要丢下我不管。”
“幼稚!”姑娘含羞蛤蚧,少妇奔放无忌。
她以千里驹万里马的速度,以七千个亿的二次资本赢来了三万亿的好成绩。
岳母到了,肖纳还在太平洋的上空飞着。
我接到爱妻她妈不是千惠子,当她忽地取下墨镜的一瞬间我一眼就认出她叫秦小燕。我的心中一阵隐隐作痛,脑子昏沉蒙顿。
正文:《天地乱》
——“我和亲生女儿生了女儿咪咪”
糟糕的是我的肚子疼得要命,麦哲伦死的时候也是这样。
我不知道《天堂》是什么样子,地狱里有人在歇斯底里地《呐喊》。
年轻的《约翰克里斯多夫》愤愤不平,过了这长长的隧道就是《雪国》了。
《沁园春.雪》把北国的景色写的风光无限,是毛泽东为了中国人民和朝鲜人民的利益把自己的儿子送上了死亡线。
《红楼梦》里哼哼嘀嘀的人物没有一个我喜欢的。
柏拉图的《理想国》为了优化人类生下的婴儿放在冰天雪地里冻不死才算良种。
美国是移民大国,人类优化组合的典范,日本是杂合统一的借鉴。
但丁的《炼狱》把人的灵魂尽可能洗刷干净。
我想起了《玉匣经》里人活着的时候犯下各类罪恶死后要受的种种酷刑。
人是最肮脏的东西,我就是一例。
譬如,掐死小猫咪,拧断大黑狗的脖子,破解密码杀了成千上万的敌人也是人。
保家卫国《伦敦上空的鹰》。
艾森豪威尔诺曼底登陆的伟大创举。
蓝天白云下腾格尔用高昂听起来又那么遥远的声调歌唱着《父亲》。
中国人豪迈的性格出自关中的汉子。
张艺谋与黑泽明论战。
天上下刀子地下用锥子接,都是硬茬。
日本的海军打败了波罗的海舰队。
高大的白桦树被一阵劲风吹落了一片片金黄色的叶子。
林彪消灭了日本关东军坂田师团。
“三菱”神话创造了地球公路,“丰田”在飞。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去机场接的岳母竟然是昔日的情人。
罗德父女繁衍了人类那是《圣经》里的传说。
哈,车祸如虎。
人生几何,醉酒当歌?
孔孟主义万岁。
我的数学老师画圆不用圆规只差半个粉笔线。
田学森、华罗庚是中国和平使者。
英国人的绅士风度。
文化的功底表现出人外在的气质,
博大精深尤为重要。
城市的高干子弟。
背景大根子红,冰山一角。
小姑考到了市立一中我特别羡慕。
鹤立鸡群的凤凰与丑小鸭变美女不搭噶。
文明从衣着开始。
写字记录了我们祖先的光荣。
四大发明,四大名著,四季如春。
几千年的文化缩影派生的儒家思想造就了智慧产生财富。
在高度文明下,我无知地和亲生女儿肖纳结婚。
伦理大师早就定下规矩,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西游记》里的火眼金睛光芒四射。
哑巴的父母可能是带有血缘关系的同胞兄妹,因为他们违背了科学生育的原则。
强家湾高大的黑虎山上红旗飘飘。
广播喇叭里唱着急剧、快速、铿锵有力的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打虎上山”一段。
尖悬腾空的阳高山风水宝地埋的是清朝著名大臣党阁老的姑母,从此他青云直上,官至三朝元老。
知道第二任妻子是亲生女儿那一刻我想跳楼去死,五岁的女儿咪咪偎依在我的怀里怎么也不肯离开。
草地上开着鲜红绚丽的花儿。
定时炸弹像一朵美丽的红玫瑰从我的心脏里爆破。
珠穆拉玛峰白皑皑的顶端儿子自卫星发来喜讯,他们登山成功。
东京的设计大师到了。
西安古城不停地下陷,世界级专家横田说城壕里灌满水就可制止。
电影《红高粱》满山遍野都是,那是因为她得了金熊奖的缘故。
五星红旗飘扬在蓝色的天空里,《东方红》震动人心的歌声中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副主席走上了天安门城楼。
迪姐的歌声悠扬动听,她在《泰坦尼克号》里让人回肠荡气。
春天到了,我和青姨在绿油油的麦田里挖着荠荠菜。
巴尔扎克的《高老头》纽沁根银行夺走了他的爱女,埋葬了老人他拄着鉄锨屹立在高山上,面对脚下的巴黎城愤慨地说:“现在我们来拼一拼吧!
大资本家兼地主秦百川的女儿秦小燕没了,她去的地方谁也不知道。
《红与黑》感情用事把于连推上了断头台。
模糊的推理判断遐想的八杉恭子良心发现无法证明的《人性》,她是荣誉战胜了杀子丧失天伦的屠手。
《伊利亚特》来到了中国,诗人写出了名作《西风颂》。
老黄牛出了窑洞趴在山上吃着嫩绿的草儿,山下是鸡鸣狗叫的庄户人家。
初春时节,渭河边垂柳下那块洁白的石头上小姑吹着悠远怀古的竹笛。
寒冬腊月的早晨,太阳照在热乎乎的炕头上。
六十年代我坐在婆婆暖融融的被窝里就着油菜叶吃起香甜的玉米疹子。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一曲唱遍了中国大地。
父亲领着我在列宁格勒的郊外冰天雪地里摘了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冬天里有苹果长在树上是革命导师列宁把那些粮食贩子杀了埋在树下作为肥料的结果〉。
在陕西关中那块土地上,祖父栽的麦栗树结的果子又红又甜特好吃。
天安门广场上欢呼的人们敞开他们的破衣裳抛起帽子庆祝着自己胜利的节日。
《列宁在十月》那有力而伟大无比的演讲:“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道路有两条,一条是死亡,一条是胜利;死亡,不属于我们工人阶级!”
人民大会堂里毛泽东挥手说道:“帝国主义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他们说去吧,让他们在我们的面前发抖吧!”
滚雷英雄罗医院见到了她。
上庐山的公路是用面细的沙子铺成。
桂林的山水如画。
五台山的大师们鸣号庆祝抗日英雄林彪军团胜利归来。
人说,“轮胎的石头大如斗”。
豪侠《佐罗》来了,我们一片欢呼。
金庸是位智力开发型作家。
许文强用眼睛把中国男子汉从容不迫智慧万千表现得淋漓尽致,一切内在的含义都在笑里。父亲有着无限的睿智,他上海交通大学毕业留学苏联。
为争权夺利往上爬害死他的叔父说,人很聪明气不长。
《三国志》记载周瑜是能人,他创下了闻名古今中外的战场“赤壁”。
天山角下卡布斯浪河水流端急,失恋想跳进这黑暗可怕的冰冻里一死了之。
大年三十晚上,厂长的千金小梅拿着一包糖果来了,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当兵训练的那一年在戈壁沙漠急行军热饥渴死。
曹操应运了《望梅止渴》的战略克敌制胜。
天边伟大的诗人惠特曼把他那白色的精液喷射在深红色的火山口上,这里白色的云彩与红色的火焰交辉相映,惊世之作诞生了。
因为无能,我离开农村当兵是母亲受尽了叔父支书权利专控百般折磨与羞辱又搭上十三岁的小妹怀孕惨痛代价才走出去的。
黄土高坡上沟路旁蛇蜕皮时留下白色的飘带一样的壳。
杨树的叶子纷纷落地的时候也是一片泛白。
《红与黑》木匠的儿子于连成天在挨打。
马庵山河里的水清凉沁脾,记得陇海线上的火车从我的身边轰轰驶过。
眼前,仙子一样的空中小姐喜笑颜开。
我们知道,大街上的人流组成部分主要是以美丽的女人为主体的。
鲜花插在牛粪上贬意已然,但实用主义者说,长势鲜嫩、妖冶艳丽、风流辉煌。
在今天,大款、高官占有漂亮女人主要是金钱起着作用。
你吻我爱的高尚男女情系像蹩手蹩脚的过家家一般,不是电影就是电视剧了。
时令无常,六月天海南刮了一场台风,北国下了大雪。
中原的经济爆出深圳浪潮。
《北京人在纽约》王姬出了大名。
《少林寺》与《追捕》混合出击。
不惜以《望乡》谋生也是人活着的手段。
杨百万被逼玩起了票卷,后来他成了中国亿万股民的偶像。
走在改革开放最前沿口袋里有钱的温州人敢于与世界上最富有的洋人抗衡,脏了他人一件衬衣叫价千万。
巍巍昆仑,一代天骄是肖纳。
你说的再好,现实生活中没钱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
只有金钱才是硬道理:是真的,是战无不胜的。
她用了一百万赚到一千万,买那股都赚。
她简直是股票魔术师。
跟她的人数量之大从所未有。
好多大款成亿的给她,赚了对半分。
我寻找高智商投入小收益大的超级人才。
岳麓山下,潇湘酒店醉梦金屋藏娇。
南方集团总裁小师妹李玲诉说,她失去了年挣数亿的股票圣女肖纳。
一觉醒来,望着香山红叶甚是感叹不已。
睡梦中同父异母的弟弟死了,他是我的亲密战友兄弟。
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关键时刻就可以不怕死跳进激流挽救党和人民的生命财产。
人活着,就是为了争口气。
猫耳洞潮湿肌肤腐烂,来自密林中深凹处的机枪扫射。
人们只看到了《西线轶事》山顶上欢呼的士兵。
张灵甫枪毙逃兵的惨痛教训,那是谁错了?
二十一军是常胜王牌军团,他们是打出来的。
巴顿将军作诗打仗。
斯大林格勒战役,二战前夕先是举行将军元帅会议问及林彪:“希特勒什么时候能打到苏联?”
赤壁古战场烽烟缭绕,黄埔军校的正步走,棋开得胜的平型关大捷。
“三个月。”一个语惊四座的回答。
“啊?”紧接着是战神元帅的微笑,将军的演说,“我们有马其诺防线。”
林彪谨慎谦虚地说,“以上同志们说得很好,如果希特勒采用迂回进攻的战略,马其诺防线将一文不值。”
战争的时间表历史性地被他言中了。
秦始皇的古长城未能防御外敌的侵略,杨家将逞威中原。
深挖洞广积粮,预防原子弹在广岛中国爆炸酿惨祸。
朋友对抗与我为敌,战争势在必行。
我和新宇在猫耳洞里临死前他身上的一张旧相片认知了父亲。
越战中的行家里手,黑人侦探家莫里斯用山上的一种细叶草救了我。
敌军的密码被我在飞机上生死时速中清晰地从大脑里印证出来。
红色情报员的桂冠戴在我的头上。
知道这个股票圣女是美国人哈佛大学约翰教授和东京大学女讲师千惠子小姐所生,她是世界上少有的奇才。
八角塬下的小溪旁,我们见到了青姨。
父亲连世界上最凶恶的动物秦岭虎都能斗过却死在自己人设计的陷阱,他被炸得粉身碎骨。青姨怀着弟弟新宇秘密地躲进秦岭山中的一所小学校教书。
追求张灵甫将军的母亲虽然经地下党市委书记外祖父林少国堪订与张灵甫的秘书我的父亲结婚,可她与情敌青姨竟成了势不两立的死对头。
陡峭的秦岭北崖大散关,抗金先锋吴璋兄弟的英勇气概,真是一夫当关万人莫开。
几十年后两个都已白了头的女人见面抱在一起痛哭不止。
令人吃惊的是解放军从山下逆向猛攻山上数十万国民党军,大散关不再是吴璋兄弟的专利。正义与非正义,人道与非人道,邪不压正。
王玉妤在广州美院上学期间美国摄影家威廉把她作为东方最美的裸体模特创作出《瀑》获得国际大奖。
我和秦小燕在麦场上就那么一次,她却突然永远地消失了。电影《简爱》那深沉动人的对话我始终都不能忘记。
人性的焦点,倒是西门庆与潘金莲的爱很是直接。
美国人很实际,爱也是简单真实。
柏拉图式的爱在中国还有多久?
诸如单相思或相思病《梁山伯与祝英台》,爱也不能说的心灵怪物。
康德的美学非常主观,他把人的喜怒哀乐归纳于自我感知。
儿时我打着红领巾去上学的时候对未来充满了多么美好的向往,干活不计工吃饭不要钱的共产主义社会。
我们吃水果喝美酒住宾馆,坦莎俄比亚干旱造成死亡的人数激增。
宝鸡峡人山人海修大坝,他们啃着又凉又硬的玉米面馍馍抬起大筐石头步履维艰地前行。
丹麦那么小的国家居然如此富有。
要说挣钱比值,一个日本人顶十个西德人,一个西德人顶十个美国人。
维也纳的歌声创造着世界精神食粮。
世界上最著名的作曲家生在哲学的国度,贝多芬的交响乐唱响了地球震撼宇宙。
贺和英良的《宿命》曲吹响了人们麻木的知觉。
意大利《一个警察局长的自白》,挖掘出地产商不顾穷人的《呐喊》干着杀人的勾当。
我们在《追捕二王》,顶级的惶惑。
星期天我去璀明沟放牛,突然间在这荒山野岭发现了一个大西瓜欣喜若狂地抱回家。
人们很无知,使唐山地震死了几十万人。
美国人拍电影说明大自然向人类施虐。
古希腊宏伟的建筑成了散乱一堆。火烧圆明园故事幼年时就听说过。
罗马文化是人类一次突破性成功的演绎。
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向我们微笑。
美国、日本创造了现代文明。
达尔文一本《生物进化论》把人的由来科学化。
尼利洛.马基雅维里的《君主论》,亚当.斯密的《国富论》,缪茨的《战争论》,马克思写出了浩瀚的巨著《资本论》。
《十月革命》列宁为普天下的穷人献上一桌丰盛的午餐。
毛泽东让我们沸腾、欢呼、向往、追求。
冬天乡下大场里的篮球场上,父亲呐喊邀球的吼声惊天动地。
他伸手摸一把油亮乌黑浓密的头发,穿一套靓丽白色的运动服特有精神。
二叔左正才给他拿着尼子大衣鞍前马后的跑。
我和小姑站在他的吉普车前兴奋地为他进了一球拼命地拍手叫阵。
唐时说自己的政治使人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几年前去亚洲四小龙掉在大街上百元大钞没人弯腰捡起,作报告时大陆上的听客以为戏言摇头不信。
今天,在咱们这里掉的毛毛钱也没人伸手捡。
房地产是中国方式的经济怪胎,比如一级销售老板不挣一分钱千元一平方到普通消费者手里称为五级销售一平方三千元。我们在看电影《一个警察局长的自白》,那个青年在为穷人愤怒地声讨富人杀人的罪恶。房地产商勾结总检察长,把钱与房的绞索死死套在穷人的脖子上,那位为穷人演讲的青年流尽最后一滴雪倒在房地产老板控制下黑社会眼前。
听说西方资本家少数人住别墅,他们赚钱靠生命海上冒险。
赶走了日本侵略者,战后的勇士理想的是一头牛二亩地老婆儿子热炕头。
犹太人到处谋生几乎世界上所有财富都到他们手里去了。
见到肖纳的时候她二十六岁,清丽照人,一派现代知识女性敏锐、深邃的目光把人不看透决不罢休的样子。
电影《茜茜公主》刚放了不到一月,满街都是穿着紫红色风衣的“中国红色公主”。
有人曾预言,中国完了。
西化的中国,东移的志士。
孔雀东南飞,一去不回头。
富士山下樱花盛开,清国留学生意气风发。
孙中山先生学医归来,组织新政权。
阴谋家蒋介石接了他的班,为穷人抱打不平夺得天下的毛泽东成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
滔滔长江东去,我们透过茫茫的大海望眼世界。
宝成电气化铁路穿越秦岭,设计道岔的父亲大热天穿着棉袄下山。
清江河畔,绿草茵茵。
鸭子在清凉的水里游泳,夏天的太阳如此炎热异常。
几经周折最后锁定从股票圣女到金股女王的肖纳一身豪装,一个鲜活的现代穆桂英。“肖博士,这位是特种机械制造公司总裁左杨先生。”
“北京来的客人,欢迎你!”
我坐在南方大学小会议室抬手招呼:“请坐!”
“谢谢!”飞马下山的大小姐,电影明星般光彩照人。
好莱坞的赫本丝璐,可爱、俏皮,孤傲不羁。
“好一匹战马!”我心中暗暗叫道。
美国大片那银色的烈马在狂奔乱跳。
当兵不久,各种特别训练任务顺利达标。
搭飞机来到中国的日本大洋马谁都无法近身。
为了打赌看新宇的未婚妻王玉妤的美人照,我竟然说谁能驯服它就娶她为妻。
直到猫耳洞新宇拿出父亲的照片才知道玉妤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妹,实在是羞愧难言。这个顽劣的家伙,它前踢后咬。
“拿大绳!”我命令着。
“汽车轮胎伺候!”
大绳绑在它的脖子上,拉上汽车轮胎跑。
“它就是老虎也要让它变成猫!”
戈壁滩上烟山土雾,赤红色的大洋马汗流脊背。
“土匪,给我停下!”连长驾驶着摩托飞奔而来。
“一个处分我扛着,两个警告我挑着,驾!”
“啪”地一声枪响,连长鸣枪警告。
人马惊愣瞬间,我飞身上马。
我眼前伟大的《堂吉诃德》在庞大的风车上吼叫。
麦场上生来第一次和秦小燕偷着亲吻试探性地拥抱突然进入她身体的全部!
梦境中月光下湘江边青石头上一樽白色丽人。
大汗淋漓的日本洋马哼哼嘀嘀地对我叫着,我牵着它来到了全连战士的中间。
中国共产党的军队之所以强硬,就是有铁的纪律。
军令如山倒,连长黑着脸用充满火药味的枪指着我:“左杨,你小子行啊!”
战友们一片欢呼。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新宇,他忽然举起一个非常精致的大相夹宣布:“在英雄的面前没有困难!”
“看,这是我的未婚妻王玉妤。”他高举起王玉妤闪动江山大地的《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决定把她嫁给我们的英雄左杨!”
顿时,人群中哗地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惊天动地的吼叫。
我从容地走上前去,战战兢兢地接住这个无法形容的崇高“战利品”。
轰,轰,轰震撼大地的脚步声。
从黑暗一直走到光明。
《东方红》的歌声响彻世界的东方。
天安门城楼在红色的晨雾里显现了出来。
“吱呀!”一声,巷巷窑的门开了。
我小时候在隔壁院子看山东豹三爷练功,他把烧得发红的铁棒拿在手里舞弄。
南岳衡山,西岳华山。
苜蓿地里我们玩着赢窝窝。
青姨走了,不仅仅是父亲不明不白地死去,那是因为母亲跌死拌活地往老家的大红辕子门上碰得头破血流前题。
秦岭山中的五味子酸甜可口,父亲每年给我买下山里人的一背篓。
下雨天父亲领着我在长沙火车站买了好多橘子。
上海大世界他给我买了双黑黝黝的牛皮鞋和小礼服,还有北京的王府井大街那顶灰色鸭舌帽。
小姑抱着我哭的那一刻,父亲结束了他三十六岁的年轻生命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麦黄的季节,母亲和我被爷爷用架子车拉着全部家当接到了故乡强家湾。
右侧,一对自然形成石眼慧山举目东方。
埃及的金字塔,以及人面狮身。
天底下不公的事太多,母亲如此厉害可怕,青姨那么温柔善良。
“他们说什么啦?”半夜里母亲在灯下边给我做鞋汹汹地问。
这次我没给她说实话,我觉得一生中这件事干的特漂亮。
猫耳洞里我们中毒在临死的边沿,我看着新宇手里的相片断断续续地对他说:“我是十六岁过生日时,母亲杀了只瘸腿鸡炒好放在辕子门外老槐树下的大碾盘上泪伤涟涟地说,‘这么大的院子怎么就住不住人呢?
你小姑出嫁,你爷得绞肠痧死了。
你婆也走了。
你爹被炸得一块一块,我和你舅爷把你爹一块一块拾起包在一块白布里。
新宇,我不知道你是弟弟。
你如果活着出去在连里的库房我的提包玉妤的相片。”
“哥,莫里斯会把你救活,”新宇忍住泪水鼓励我,“我们能出去。”
混沌不堪的水。
秘密的森林。
秋天月光下,黑键牛咯吱咯吱地吃着玉米杆。
池塘里青蛙呃叭叭呃叭叭地叫着。
水中的月亮挂在随风轻轻摇摆的垂柳上。
八月十五祖父分给我的月饼,他老人家挥毫作诗。
一家人围坐在庭院中间的莲花湖旁盛满水果的石桌前,倾听爷爷讲故事,他说:“孙悟空是月亮里那棵松树上的猴子,他是苏联。唐僧是唐王……”
高大的神殿,怒目圆睁的尊神们。
信男善女,香火缭绕的神秘气氛。
《巴黎圣母院》里的钟声。
基督教徒虔诚地默念,“阿门”。
《少林寺》里的和尚们合手称道,“阿弥陀佛”。
君子一日三省。
温良恭俭让,中国自古以儒学为核心的人子才能干大事。
林彪消除野蛮“克己复礼”的大智大勇,他告诫我们谦虚谨慎:做人要谦虚谦虚再谦虚,做事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水浒》中放下英雄的豪气为官一身的宋江唯唯诺诺,刘罗锅可不是这样,他耍奸溜滑戏弄皇帝悟尽江山。
自卫反击战结束。
四年的军校生活。
连长、警卫营长、特种兵团长、今天我做到了特种机械制造公司总裁。
左家的两件宝贝,一是自宋朝以来传至现在的先人幅子,一是宋高祖赐予的尚方宝剑。
堂叔父左正才这个阴险狡诈毒辣凶狠的流氓已经官至北京。
见过青姨,回到部队。
“红色情报员”上了公安大学,假期被两个女军人骗到堂叔父的官邸。
“你的父亲是我杀的,迫不得已啊!”他直截了当地说,“这么多年来我也时常做噩梦,可是我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就是因为我杀了你的父亲那个书呆子。”
我出奇地平静,缓慢地问道:“杀了我,斩草除根?”
他拿给我一本书。“这是最近出版的,叫《中国说,不!》。你可以认我这个叔父,也可以立即拿起这支枪打死我报仇雪恨。”
我什么都不想,一把抓过他手下的枪对准那颗丑恶的脑袋射击。
他本能地从办公桌后站起来。
这不是考验我,抢里真的有子弹。
枪响了,被他打歪中弹腹部。一伙便衣警卫扑上来把我扭翻在地。
“放开他,”堂叔父左正才如此临阵不乱,做事表现出异常地大度。他一手捂住受伤的肚子,一手扶在桌子上说,“这是不成熟的表现!”
大连海滩上将军的女儿陈妍坐在我的身旁,她说,“其实你的叔叔挺好哎。”
岳父战争时期是位著名的将领。
他当年是林彪的部队师一个团长,已七十多岁,特别精神。“你们打的这一仗是个草包仗,三十发炮弹五百发子弹打死一个敌人,什么代价嘛!”
美国人吃惊地说,“一个并不怎么发达的农业国打了这么大的工业国仗,了不起!”
***战略,去了美国,来到日本,凌晨反击。
炮火连天,对我胆敢形成包围圈?
我们岂能腹背受敌!一位退休的六十多岁的老人在故乡田间挑着一担大粪浇在绿油油的麦苗上。
一群大雁列队飞过秦岭。
电影院里放着法国故事片《虎口脱险》,汤达利斯特骑在别人脖子上行走那幽默的表演。
宝鸡市西关外玉涧堡婆婆站在土墙豁口送我那会儿,她那白发徐徐的笑脸永刻在我的心里。英国人的皮鞋世界一流,天下雨时我在后楼阚台上从古书堆里翻到一双小脚女人的红皮鞋踏雨跳泥,得到爷爷一顿暴打。
英国女王的皇冠。
穆桂英的战鞍、皮靴。
母亲一夜之间就能给我做一双布鞋。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回想起穿着红衣服的猴子,小姑说那时我还不到一岁。
自认为生来就聪明,吃了大亏。
战争结束,作战地报告:题目叫《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稿子是新宇和政治部刑主任写的。
我站在全师三千人的大讲台上演说还是第一次。
开始我很紧张,略一镇静横下心来拳头一挥大声喊出:“《我是党员我怕谁》!”
就坐在我旁边的新宇忽然听着我一下子把他和刑主任写好的稿子又经刘政委审批给变了,他惊得忽地一声站了起来想极力阻止。
刘政委招手示意他坐下。
我大胆放心地开始激昂地演讲:“小时候我爱打架,可总是吃亏打不过别人。那是因为我没有父亲那个伟大的保护神,胆怯!但是,这次打仗就不同了。因为,在我们身后有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和亿万万中国人民!所以,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打就能打得赢!”
《战争论》维茨与《孙子兵法》。
巴顿将军的诗。
陈妍弹着钢琴嫣然抬头一笑。
清本松张《砂器》里的主人公贺和英良也在弹琴,一曲《宿命》总结了他悲凉的一生。
我怎么也想不通堂叔左正才又矮又丑能和这样著名的将领平起平坐谈笑风生?
蛛网游戏,它吐出的丝织成网粘住苍蝇吞吸肮脏。
社会,人类关系就是人类本身都无法理解的混合体。
看完大戏归来时老是遗憾得很。
人死的时候是否一生又有所醒悟呢?
就这样,我一身皮尔卡丹灰装进了布置豪华的洞房。睡梦里马蹄声声。
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拉》沃伦斯基这个浪荡公子在赛马场上的疯狂,追姘部长夫人他惨重地摔下了马。
《追捕》里高仓健在大街上骑马奔跑中,狂烈地颠簸真由美紧紧地抱住他喊出:“我爱你!”真是醉马卧槽不知东南西北。
《南征北战》李军长总结性地谏道:“我们多年来的失败在于轻敌哦!”
张灵甫傲慢地说,“你老兄太多虑。”
面对手里的几十万国民党大军生死存亡李军长掩面泪叹。
美式装备的少壮派张灵甫恶狠狠地对李军长说,“有些人在党国存亡之际,不顾大局,有意保存实力。”
我的头疼病犯了。
脑子不能歇。
曹操头疼的时候要杀人。
出身汗,洗个冷水澡,继续思考。
坐在教室里,听专家讲福尔摩斯破案。
“关键在于细节的分析。”
世界上的聪明人很多,问题是不能用心一也。
八年的刑侦训练,毕业后被派到特种部队又进行极其艰苦的磨练。
意志训练我选择了一年四季洗冷水澡。
尼采的《意志论》,详阅战争魔头希特勒的《我之奋斗》。
美国的隐形飞机,德国的精密坦克。
偷袭珍珠港的山本,艾森豪威尔诺曼底登陆。
火烧连营的周瑜,林彪指挥的辽沈战役。
妙,陈妍给我生下了一个儿子。
肖纳走进我的办公室第一句话就说,“我这里有十个亿,以国家的名义开始。”
我看过美国电影《国家的敌人》。
爱国爱人爱己。
帅才和将才初始很难区别开来。
做大事很慷慨气势辉煌《火烧赤壁》、《辽沈战役》。
她是帅才:“这么大的公司,岂能让你掏腰包。用我们年轻的时候话说叫‘背着锅盔去搞副业’。给你一百个亿,这里是文件。”
“是,长官!”
她走到门口,我叫住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她好长时间,见她平静中慌乱了起来,淡淡地说道:“请记住,是输不是赢。”
“是,”她心领神会我说话的真正动机,感动、感激地回过头来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天真可爱地做了一个嗲的动作。
“我记住了。”
秦小燕那么小时候打醋去对她妈也说了这么一句。
冬季里的霜冻,长坡塬上平坦的大田里嫩绿的麦苗被架子车胶皮轮胎拉着高压水泥电线杆压得呲呲作响。
从此,强家湾辞去了煤油灯,天下一片通明。
我去在七八里外的水磨磨面,小小的手在左右摇晃的水动箩筐里碰的鲜血直流。
吼一声秦腔,抓着驴尾巴上山。
杨利伟坐着宇宙飞船畅游太空。
《卖花姑娘》拉小提琴的人在演说,他对现状发展滞后的不满。
从《第一滴血》到无数次血流大地的人生世界。
阿尔比斯山的神威,太湖的美丽。
杭州的湖中湖,红色的鲤鱼活蹦乱跳。
一年身无分文的实习生活,卖鱼卖磁卡卖盒饭卖钢材做工程。
深夜空投到马兰基地,只身走出大漠十分之一的人是我。
徒步到印度、越南、香港、日本,最终到达加州练就我为生存做企业的超人本领。
罗德父女的伟大,海水一天,鸟兽无存。
欧元上市,一声令下,夺下冠标!《南征北战》那位党员先锋思想工作做得好:“我也想,今天晚上就打冲锋,明天一早把国民党反动派几百万军队都消灭。
可是,不行啊,同志!国民党是飞机大炮,我们是小米加步枪。
我的赌注下错了吗?
这可是国家金库的钱。
师长沉着冷静中对热情好问的战士神采奕奕地说,“不要怕跑路。仗,有得打。而且,会越打越大。”
欧元上市,一声令下,夺下冠标!《南征北战》那位党员先锋思想工作做得好:“我也想,今天晚上就打冲锋,明天一早把国民党反动派几百万军队都消灭。可是,不行啊,同志!国民党是飞机大炮,我们是小米加步枪。我的赌注下错了吗?这可是国家金库的钱。师长沉着冷静中对热情好问的战士神采奕奕地说,“不要怕跑路。仗,有得打。而且,会越打越大。”
“老板,我们丢掉五百个亿!”
我惊得站了起来,看着桌旁的五星红旗,故作平静地坐下去用缓和地语气说,“肖纳,这才是你。继续……”
“输?哈哈哈……”话筒里传来了她爽朗的笑声。
“大哥,不是输。我给你赢回了五百个亿。”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爱一个女人,差点说出“我爱你,肖纳。”
我拼命地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却无法控制住浑身的颤栗。
“这是国家利益,不是过家家!”
“国家利益?是。”
我睡着了。
我们中国人--------周恩来在万隆会议上的风采。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伟人那沉重深远的声音。
巍巍昆仑山从大雪纷飞的迷雾里站了起来。
苏联老太太喜欢养北极熊。中国女人爱猫。
美国的少女试与蓝天比高低。
新疆维吾尔族人坐着毛驴车弹起冬不拉进城。
我们逛庙会喜气洋洋。
月亮里的嫦娥。
海里的美人鱼。
太平洋彼岸自由女神徐徐向此岸走来。
初冬,我在刀把地里弹谷茬。
一只喜鹊从沟边飞来在我的头顶嘉嘉地叫着。
小时候回老家来,小姑带我来弹玉米茬,她中午做的那顿香甜的玉米粥我终生难忘。
薛仁贵是英雄,孙悟空斩妖降魔。
巍峨挺立的秦岭,淡云飞渡。
父亲下雪天用青姨给他织的棕色围巾背着我上了老家的王家山庄,看那一对偌大的石眼。
莎士比亚的《王子复仇记》,老王的梦幻。
《他从地狱里来》复仇行动。
黑虎山,我真想一把推倒它。
霞来了,她手里摇晃着一张红纸。
“哥,入伍通知书!”
好不容易过了村支书的虎狼关。
军考:“一张桌子几条腿?”
“四条。”
“一张桌子几个角?”
“四个。”
“砍掉一条腿?”
“三个。”
“砍掉一只角?”
“五个。”
有多少人回答成三个。
一念之差,刷掉几千人。
诸如,一棵树上三只麻雀一枪打死两只还剩几只?
笔试,最后是一篇军事论文。
整整考核了一年。
我终于被录取: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了!
十八年,犹如十八层地狱。
蹦出地狱般的艰苦农村,进入我的人生理想:我的心里灌了一勺蜜啊!
小时候跟着婆婆朝鸡凤山,大热天吃了一牙甜美的西瓜。
只有十三岁的小妹,“霞”怀孕了。
我愤怒到了极点,顺手操起院里劈柴的大斧子一声怒吼冲向隔壁的左正才。
“我要杀了他!”
母亲跪地阻止我的莽撞。
站在人民大会堂领取奖章的那一瞬间仇恨与幸福对激溢出。
肖纳来了,我的眼睛特别的亮丽。
“总裁!”我闭上眼,几乎屏住了呼吸。
白玉兰花的芳香。
高山田野里草儿的温馨。
三十多分钟,她站着。
陈妍患了胰腺癌。
阿尔比斯山下,儿子陪她游完了最后的日子。
秋雨连绵。
永别了妻子。
十月的北京,香山红叶。
“总裁,我们百分之百的赢了。”
“肖纳,要详实、具体。”
“老大,我们赚了一千个亿还要多一点。”
“多少?”
“七百。”
扑向桌子的身子靠在椅子背上,闭上双眼想永远休息。
玉妤那惊世艳丽的风采,飘逸迷人的身段。
秦小燕的笑颜一刻,芳辛迷人的体位玉液。
蓝色的天空,星光闪烁。
泥土的气味,我们盛开的奇花异果。
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她的身体,她的手。
我一把抓住,暴风骤雨般地撕裂。
体肤,身液,乳。
吸住,抱紧她。
扒光衣服,一丝一线不挂。
身心进入了一个神圣的境界。
玉腿好长,那只纤细的手把我压下去。
霍桑的《红字》。
夏娃的禁果,人类道德底线,一切都崩溃了。
我们火速结了婚。
“我以为你是神。”
“凡人都有弱点。”
“我这样的女人没人能征服,就是你!”
好一匹烈马。
我们又上阵了。
这是一架特殊的战车。
我们冲破云雾,进入蓝天,遨游宇宙。
二十六年一朵花,此时此刻她开得如此动人美丽。
我抱着刚刚出生的女儿惬意异常。
“左杨,你可不要丢下我不管。”
“幼稚!”姑娘含羞蛤蚧,少妇奔放无忌。
她以千里驹万里马的速度,以七千个亿的二次资本赢来了十万亿的好成绩。
我们特种机械制造公司可以理直气壮地向党和人民报告:千年赋税一笔勾销;旧城改建和乡村道路修通可以开始!
左正才坐在三十三层高的楼顶花园和老将军说话,“我那个侄子干得不错!”
“只可惜妍妍走得太早。”
“唉,这小子又做了对不起您的事。”
“我想得通,他们还年轻嘛!”
“可可经常来吗?”
“左杨和肖纳结婚后他一直住我这儿。”
“好。”他继而又道,“听说左杨这小子报告千年的赋税一笔勾销?”
“旧城改造,乡村道路修通。不得了,我们打了几十年仗,也革命了一辈子。想都不敢想!”
左正才走到楼边,“将军,我可以幂目了。”
“哪里话?”
“大哥,我来了!”他跳下了刺破白云蓝天的高楼,光天化日之下摔得血肉横飞。
这样,我是想他对我死去的父亲最好答案。
追悼会上,我处在一个极其矛盾的思绪里,没有听清一个字。
哀乐声中,站立的人们汩汩泪流。
嘷闷山上白色的星星花。
蓝天白云下黄土高坡上放牛的孩子唱着信天游。
新宇当上了市委书记在北京来开会。
玉妤的绘画《娘》获奖。
香山红色的枫叶。
故宫的雄伟大殿。
人民大会堂台阶上走来一群挂牌的中国高级官员。
暴风骤雨般的掌声中,中共中央领导郑重宣布,“取消我国几千年来农民的一切税收并给他们每亩地一定的补贴,旧城改造、乡村道路修通开始实施。过去说条条道路通罗马,今天我们要条条道路到我家。”
南飞的大雁,北去的雄鹰。
虹桥穿越黄河长江南北,纵入蓝天的高楼拔地而起,宝马奔驰流星闪电。
智者千里,必有一失。
毛泽东是智者,他们都是将才。
把林彪选为帅实际上是有着潜在的讽刺意义。
聪明加智慧等于成功。
爱妻肖纳从美国打来电话证实了,巴菲特、德国、日本包括很多国家大量地买进垃圾债券。我回电话说,“我们的企业已经完成了一个伟大的历史使命,请你务必在本月二十三号以前回国。国家有软着陆工程规划。”
“我不!”
“肖纳,我现在不以老板的身份对你说话。你妈,千惠子二十三号从新加坡到北京来看你。”
“这个,我不管。不把这些蠢货怎么上当的弄个水落石出,我誓不罢休!”
“混蛋。”我咬牙切齿地骂道。“五月二十三号你必须回到北京,这是命令!”
“以国家的利益,以总裁的口气,还是以丈夫的权利?”
我听到她在那边痛惜地大喊,沉默了。
“左杨,你给我听着。他们买进的垃圾债券大概是一万个亿,可这扔进太平洋的一万个亿用十万百万千万个亿也捞不起!”
我轻轻地关上了手机。
东方发白的时候,雄鸡齐鸣。
祖母说吴山下,阳高山党阁老姑母的大坟茔被掘。
黑虎山上冒了一个对时的青烟。
左家的马房起火,偌大的庄园烧得精光。
曾祖父左宗洋又起一座仿作故宫的新寨子。
把银子用大马驮给新四军。
五十年代捐一架飞机。
庐山瀑布。
黄山倩丽。
岳母到了,肖纳还在太平洋的上空飞着。
我接到爱妻她妈不是千惠子,当她忽地取下墨镜的一瞬间我一眼就认出她叫秦小燕。
我的心中一阵隐隐作痛,脑子昏沉蒙顿。
秦小燕进屋后看着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战战兢兢又无可奈何地说,“人,都具有他动物性的一面。可,孩子?”
小时候回故乡看见一匹儿马蛋子撞墙而死,大人说是王三那个坏种用一块黑布蒙住马的眼睛给它的骒马妈配种。
开门声响,肖纳回来了。
母女抱在一起,她砸着女儿痛哭流涕。
春意盎然,雪花飞舞。
心潮起伏,方艾未兴。
六年的体肤情系变成了难以理解的慈爱。
颤栗中,拉着亲生女儿纤细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左杨,你怎么?”
我只是睡在她的身边,抚摸着她汗津津的背,当我知道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后已经没有了那种欲望。
肖纳,以三十一岁女人炽热烁人的激情折腾了近一个小时,她怨恨地把我推了一把转过身去生闷气。
黑暗中外面的雨嘀嗒嘀嗒作响。
西望长安,雾雨朦朦的秦岭微微颤动。
火车驶过八百里秦川,远远地看去黄土高坡上,山顶有棵干枯的大槐树。
新宇扑倒在办公桌上死了,脑淤血。
动脉血管破裂。
汹涌盖天的浑水袭来,大坝开裂。
万亩良田顷刻成了汪洋大海。
雄鹰展翅飞翔,蓝天白云,空静的冷山。
深山峡谷,红石一片,火鸟挣扎。
清晨起来,我觉得头瞢。
已经清醒了整整一个晚上没睡觉,一起身便栽倒在床下。
当我完全清醒的时候,医院里的急救室。
肖纳守在床前,疲乏不堪地拿着手里的一沓诊断证明。
我只觉得霍桑继续写他的第二部小说《红孩》,他把说不出的苦痛倾泻于纸上。
曹禺的《雷雨》在上演,《淫乱》在排练之中。
肖纳离我而去,她穿着一身洁白。
五岁的咪咪像只断线的风筝飞上了天。
“是癌症,肠癌。”肖纳看着这白纸黑字五雷轰顶。她问:“你醒了?”
我吃力地微微地点头,头疼,肚子痛得要命。
“你躺了七天。”
“咪咪呢?”
“在青苹果托儿所。”
我想起了秦小燕,就说,“你妈不辞而别,我是癌症的癌症。”
“是。”肖纳第一次在我的面前流出了伤心的泪。
“告诉我,要详实。”
“直肠癌,脑瘤……”
“这也好,是了断。”
“这也好,是了断?”
她扑在我的身上,“……你就这么狠心吗,啊?”
天浑然倒下,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肖纳看完左杨留在电脑里最后的文字,她想起了母亲见到她悲切的痛哭:回忆到丈夫又是“亲生父亲”重病期间那句话:“这也好,是了断”。
“我怎么这么糊涂啊,他是以死抵罪嘛。亲爱的,不管你是丈夫还是父亲,我都爱你......我不怪你!”她几乎是捶胸动足,痛哭不止。
“妈妈,妈妈,你怎么啦?”她泪眼朦胧里看着女儿天真可爱的脸......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把她一把拦在怀里。悲痛欲绝地说,“咪咪,这谁都不怪......你就是妈妈的女儿......你就是妈妈生的......”
可事实是胜于雄辩的,母亲告诉她......她生下了亲生父亲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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