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

金庸的梦中情人仙逝,原来这些男人都和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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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很多人知道她,都是因为金庸。那段才子苦恋佳人而不得的风流轶事,多年来为世人所津津乐道。

其实以她的美貌与才华,仰慕她的人又何止金庸一个?60年代的上海滩,人们为了看她的电影,不惜排队三天三夜。

向来毒舌的作家亦舒,也承认她的美貌,“一个演员能令观众仰慕这么些年,真不简单,且又是最挑剔眼睛雪亮的观众。她无论时装古装,俱美得咚的一声。近十年来,后起之秀,可与之相提并论的,亦只林青霞一人。”

王家卫称她第一古典美人,梁羽生赞她“当之无愧的绝代佳人”,许鞍华导演说她的智慧比美貌更出众。

她是那个年代红透半边天的“长城大公主”,被誉为东方的奥黛丽·赫本。

她就是一代传奇美人,夏梦。

年,上海一户人家诞生了一个女婴,家人给她取名叫杨濛。出身于文艺之家的杨家小姐,自幼就明眸皓齿、多才多艺,六岁时参加“上海儿童摄影比赛”一举夺魁,照片后来陈列在照相馆的橱窗里。

谁能想到,这个小姑娘在18岁的时候,经人介绍签约成为香港长城电影制片公司演员,取艺名夏梦,第一部戏就一炮而红,开始了她传奇的一生。

1

初恋情人为她终身不娶,但此生只能兄妹相称

那年18岁,刚刚签约公司的夏梦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片场,出演她的处女作《禁婚记》。此前毫无经验的她生怕自己不能演好女主角。就在拍摄第一天,她认识了作为配角出演的岑范,此前有过表演经验的他给予了她很大的帮助。那年他25岁,清新俊逸的丰姿深深吸引着情窦初开的夏梦,他也被她的清纯善良所打动,两人互生情愫。

一次,夏梦的戏结束了,岑范还在拍。岑范说,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夏梦不作声,却在片场旁边的面馆里买了两碗排骨面,等着他一起吃。

等岑范拍完戏赶来,面都凉了。夏梦却一脸笑意地把碗里的面分给岑范:“我胃口小,吃不完,你拍戏辛苦,多吃点。”两个年轻人就那样,在角落里吃着面,两颗心也越走越近。

他们并没有说破,那时候暗中滋长的感情,也许初恋就是这样隽永甜蜜。那时二人与出演男主角的韩非都是好朋友,一次拍完戏一块走在路上,爱开玩笑的韩非把岑范的手拉过去搁在夏梦手上,说:“你们俩关系很好啊,不如你们结婚吧。”那时片场闲聊,都是关于岑范与夏梦的,经常有人说:“你们俩结婚吧”“你带着她走吧”“你们俩私奔吧”……内向的二人听到后都一笑了之,但心里却是止不住地窃喜。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拍完《禁婚记》,岑范想回大陆谋求更好的发展。但他放不下夏梦,痴情的夏梦表示愿意追随:“你回我也回!”在当时,回内地需要办通行证,岑范很快托人拿到了通行证,夏梦请所在的长城电影公司帮忙办证,却没能立即办好。

于是二人约定在北京相见,没想到此去一别,竟误了终身。

凄凉别后两应同。他被相思折磨,天天给她写信,她却一封也没收到。而她写给他的,他却当成了宝贝收藏起来。他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等候着心上人的佳音,谁知,她在此时却误会了他。

首先是公司私下把他的信全部扣押了,他们担心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夏梦出走,对公司将造成巨大的损失。其次,她在等他的来信时,竟意外得知他在内地早已结婚的谣传!杳无音信的情况下,知道公司不会放自己走,她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

年,夏梦和岑范再次见面了,在北京西直门岑范母亲的家中。吃完饭,两人在北海公园说了一会儿话。绿树红墙下,昔日的小姑娘夏梦早已出落得别有风韵,可面对着旧日的恋人,她却惭愧地说不出话——原来一别几年光阴,他们早已错过彼此——她一心以为岑范在内地已成家,心灰意冷的她早在一年多前结了婚,却万万没想到他仍旧是单身,他一直在等她……后悔已无用,她只好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哥哥了。”

他们真的成了兄妹,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岑范收到夏梦寄来的包裹——几罐罐头花生油,她还记得岑范的母亲吃素。

曾经沧海难为水。直至年逝世,岑范仍然独身。岑范曾言:“假如没有认识过夏梦,我也许会在人生的某个阶段跟某个女子结婚生子。但你知道,如果你遇到过夏梦这样的女子,你还能爱上别的什么人吗?我们之间没有谁辜负谁,而且始终保持着兄妹般的纯洁……在香港的时候,就有人对我说,你不要和她来往,人家是有家庭的人。我觉得很对,爱一个人,是要对方好。她现在家庭好,子女好,事业好,我就开心,开心得不得了。我甚至窃喜,幸亏没有拿到通行证,如果那时回到内地,以她的背景,文革中不知会遭遇什么灾难。我又保护不了她……”

岑范还回忆道:“夏梦的美貌还是其次,她的心地更美,非常善良。有一回,我们几个人在海里游泳,我的脚被礁石上的寄生物割了一道大口,鲜血直流。有人打来一盆淡水,夏梦当即蹲下来要给我洗伤口,被我制止了。”

过往的种种,当事人已不想再提,或许对于二人而言,相忘于江湖才是最好的结局。年,一次访谈中提到已故的岑范时,夏梦没说什么,一旁的妹妹杨洁则表示:“当时的情况我理解,是这样的,岑范对夏梦是单相思。在我记忆中,那时的岑范性格内向腼腆。这样的性格,并不适合留在香港工作。当他要回去时,夏梦曾鼓励他,觉得那里更适合他……”

2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与岑范分离后的时光,夏梦只能用努力工作来填补,当时身边的追求者众多,但她都冷若冰霜地拒绝了。因为她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个人——自己的初恋,即使知道对方已经“结婚”。但唯独有一个人,带她走出失恋的阴霾,他就是林葆诚。林葆诚是圣约翰大学毕业生,虽然从商,对电影戏剧却十分热爱。那年银幕上的夏梦风姿绰约,有一大帮“铁杆粉丝”,其中就有林葆诚。二人真正的相识,是十分偶然的。

当时由夏梦主演的《姊妹曲》正在某茶馆拍摄,林葆诚恰巧正在茶馆与人谈事,一转头却看见了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她看夏梦丝毫没有大明星的架子,对任何人都以礼相待,便想上前打招呼。也是缘分使然,当时剧组缺一个扮演教师的演员,他趁机毛遂自荐:“让我来试一试”,这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让导演十分满意,夏梦也对他自然的演技表示赞许。一番攀谈,才知道他也十分热爱艺术,是个影迷。有了共同语言的两人很快熟悉起来,林葆诚开始追求夏梦,约她看电影、喝咖啡,知道她失败的恋情后,他也一直安慰夏梦,表示愿意等她走出阴影。夏梦深知自己与岑范绝无可能,而她需要向前看。面对这个诚恳的男人,她不想再辜负。

二人渐渐相知相爱,于年步入婚姻殿堂。他们携手走过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彼此相互扶持信任。

年,有记者采访产后的夏梦,问及婚后是否会隐退,夏梦回答:“我热爱电影艺术,今后绝不会离弃水银灯下的生活,虽然我爱我的丈夫和儿子,但我也同样深爱着电影艺术啊!”

而谈到林葆诚时,夏梦也表示:“比方旁人总爱恭维人家,尤其是对自己追求的对象,可是亚林(林葆诚)就没有这一套。他直肠直肚,有一句说一句,我就欢喜这样的性格。比方,我演的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在旁人一定不肯说我演得不好,但是他却肯老老实实地对我提意见,一点也不加保留。我的衣饰或者化妆,旁人一定说我非常漂亮,但他却常常鲁直地说自己的意见。我发觉到他的确是个老实人,心直口快,往往得罪了人也不知道……”

或许正是率直的个性、共同的兴趣打动了夏梦,谈到家庭生活时,夏梦说:“理想的家庭生活是建立在思想和兴趣的一致上,我们虽然职业不同,他在洋行工作,我是一个电影演员,可是我们能够互相了解,不至于因职业不同而影响到我们家庭的宁静……”

年,夏梦卖掉了凝结自己与丈夫半辈子心血的家族制衣厂,加上自己多年拍片的积蓄,创办了“青鸟影业公司”。林葆诚一直全力支持,两人之间相爱与信任,可见一斑。

3

金庸为了接近她而做编剧,她成了黄蓉、小龙女的原型

虽已名花有主,但红透半边天的夏梦仍旧吸引着无数追求者,其中就有广为人知的金庸。他曾笑称:“当年唐伯虎爱上了一个豪门的丫环秋香,为了接近她,不惜卖身为奴入豪门,我金庸与之相比还差得远呢。”

那一年,金庸见过夏梦一次,便被夏梦打动。他曾如是说:“西施怎样美丽,谁也没见过,我想她应该像夏梦才名不虚传。”后来为了更近芳泽,他做了一个决定,去香港长城电影制片公司做编剧,为夏梦量身定制了《绝代佳人》。那段日子与夏梦聊电影、谈剧本,到底是难忘的。夏梦机敏灵慧,对于金庸的隐情曲折,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的才华也让夏梦欣赏,无奈二人相识时她已有婚约在身。夏梦是个忠于感情的女子,对于金庸,她心里只有欣赏与敬重。夏梦无法回避二人在电影事业上的合作,于是就采取一种尊重友好的态度对他,二人始终保持着君子之交。

金庸与夏梦最难忘的一幕,也许是仅有的一次在咖啡店的表白。金庸把埋在心中的情愫告诉了夏梦。夏梦只说:“今生今世难偿此愿。”并说以她的为人,是绝不愿去伤害夫君的,请求他能原谅。这次告白之后,金庸心中虽然无限遗憾,还是尊重了夏梦的选择。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后来,金庸离开了“长城”,创办《明报》,心中却一直对夏梦无法忘怀。他在自己的报纸上为夏梦开了游记专栏,追踪她的脚步。后来在夏梦息影离开香港、移民加拿大时,金庸还破例把这一件本是很平常的事,一连几天在头版头条位置上,用了很大篇幅做了报道。不仅如此,金庸还为此专门写了一篇社论——《夏梦的春梦》,为这个善良的女人祝福。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金庸的事业虽然节节高升,却难圆爱情的美梦。只能将内心对夏梦的苦恋,化为笔下的侠女——黄蓉的聪慧灵巧,小龙女的不食人间烟火,一颦一笑无不包含着他对夏梦的感情。

与金庸有往来的台湾女作家三毛说:“金庸小说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它写出一个人类至今仍捉摸不透的、既可让人上天堂又可让人下地狱的‘情’字。而不了解金庸与夏梦的这一段情,就不会读懂他在小说中‘情缘’的描写。”

“我和金庸,不如不说。”事实上,金庸和夏梦夫妇都是多年的老朋友,夏梦也一直称“很崇敬金庸先生”。年,有人问起金庸,夏梦一派从容地说道:“最近没见过,但不久前打过电话啊(问候金庸),阿May(金庸的现任太太)接听,不过她(阿May)却不叫自己查太太,而自称林小姐……”

数十载后,曾经那些似有似无的情愫纠葛,在当事人看来早已随风而逝,而作为旁观者的我们,又何须太过介怀?聪慧如夏梦,想必早把这段一生情谊处理得至真至美。

因为真正聪明的女人,从来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不贪恋于一时的激情,不沉溺于短暂的幻想。再美的容貌,也有迟暮的一天,而陪你步入婚姻的那个人,一定是能够相守一生,相互扶持的。或许与她惊世骇俗的美貌不同,夏梦所向往的从来就不是轰轰烈烈的喧嚣与嘈杂,她向往的,只是平凡人的相守与安稳。而林葆诚符合她对宁静家庭的所有想象,他在最好的时机出现,他,就是那个值得托付的人。

对爱情的选择也与她的性格有关。夏梦个性比较内向含蓄,在家中她是大家闺秀乖乖女,从小多才多艺,文学歌剧样样精通;在公众面前她品行端正、性格随和、稳重大方、不失分寸。专一、执着、好学、谦虚……或许正是这位美人身上的独特品质,使她美丽却不炫目、不具有侵略性。

当影迷和导演们都赞叹“此女只应天上有”,津津乐道她的美貌时,夏梦却说“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有多漂亮”,并说“不记得有什么因为长得太美有太多人追求的困扰”。除了从不自恃美貌,她还凭借天赋加上刻苦钻研,刻画出了一个个美丽鲜活的角色。作家董桥先生说:“夏梦像演员不像明星,是在讲故事不是在摆姿态……戏台上银幕里一出出悲欢离合终归如梦似幻,只剩夏梦依旧。”

年底,夏梦在上海参加一个活动,有个80多岁颤颤巍巍的老先生要求女神签名,遭到工作人员婉拒。老先生当场哭了:“今天如果签不到名,我怕我等不到能签到的那天了。”

或许就是这样一语成谶,年10月28日,夏梦翩然离去,人们皆扼腕“佳人难再得”。有人说夏梦的一生是个传奇,难以复制。而炉叔认为,再美的女子也向往平凡的家庭生活。最好的婚姻,需要选择的智慧,需要清醒的头脑。爱情、家庭、事业美满,毫无疑问,夏梦做到了,愿天下女人,也都能得到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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