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蜻蜓 > 蜻蜓的种类 > 微友来稿吴兴人原创的武侠小说,这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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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野风声,一个瘦小孤独的人影行走在旷野中,风吹卷起他长长的衣角打着旋。他把整个身体包裹在厚重的衣服里,几乎没有一处肌肤裸露在外。粗布麻衣补丁连着补丁,远远望去好似乞丐,但在近处,却见他眼睛精芒四射,被他看一眼仿佛就噤若寒蝉。逆风而行一向比顺风而行来得辛苦,更兼深秋初冬城外早已人迹罕至,只有这个孤独瘦小的身影步履稳健逆风而行。
渐渐地城郭近了,远处出现了一座黑漆漆的大城,在狂风的肆虐下更显孤单。城墙上旌旗招展,随风猎猎舞动,城墙下吊桥高高悬起,早已过了出入时辰,巡守的兵卒在城墙上来来回回地走动,手中的矛尖反射出银亮的白光。城下的护城河河水随着狂风掀起了滔滔巨浪。
王响响正搓着手靠在火炉边取暖,初冬刚至天一下就冷了,天一冷王响响就懒得动,每天穿得鲜亮暖和靠在火炉边取暖,然而今天的他很特别,搓着的双手经常不由自主地颤动,只要是院子里有一点响动或者是风吹响了屋顶外沿上挂着的八角风铃他就不由自主地哆嗦。隆冬未到他的心却凉透了。
屋里一共两个人,除了王响响外还有一个一身黑衣黑裤的年轻人。衣服是一般的料子做的也没有王响响的考究。黑衣人靠在火炉的另一边,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屋正中。那里有一张八仙桌,平淡无奇的八仙桌,但是桌子上被人不知是用刀还是剑刻下了八个字:
辰时取尔命,丑十三
“已经什么时辰了?”屋内响起王响响略带沙哑的声音。
“刚过了丑时,”黑衣年轻人眼睛没有离开桌子直盯盯地看着那几个刀砍斧削的字。
“没想到我堂堂王某人竟然只有两个时辰的命好活了。”
“义父不需如此,我看我们未必打不过丑十三。”
“小孩子懂什么,你有听到过他要杀的人活下来的么?”王响响站起身,但是身体好像打摆子似的左右摇晃起来,看来还是害怕得很。
黑衣年轻人也站了起来上前扶住了王响响:“义父,既如此你为何还拒绝了他们的援手,多一个人总多一份力量。”
“力量?哈哈哈哈”,王响响肥大的身体颤抖起来,“一千个、一万个又如何,你记得一年前两军阵前的狄将军了吗?多少人守卫着他,最后呢?”
黑衣年轻人无语慢慢向后靠向椅子,仿佛整个身子的力量都被抽取了一样,软绵绵的身子突然碰倒了一个长条的硬物,黑衣人一下子打了一个机灵。那是他随身的佩剑,他回身一把抓过那把佩剑,仿佛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情平复下来。
“剑平,”王响响在叫他,“你也实在不用为了我枉送性命,夫人她们我都不告诉,就在这里等着他,我到要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杀我?”
“但是这是徒劳的啊,我王剑平从小被义父抚养长大,若没有义父便没有我王剑平,在这种时刻我怎么可以贪生怕死临阵脱逃?”
王响响露出难得的笑容,慢慢走过来,用手轻轻抚摸王剑平那宽厚的脊背,“义父没有看错人,剑平啊,苦了你了。”
听到这几句话,王剑平仿佛吃了人生果一般浑身有了力气,“义父……”
“等等,”王响响一挥手制止了他的话,一闪身到了门后边,“有人来了。”
随后一阵脚步声响起,王响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不是不是,不是他。”
“当然不是他,丑十三向来独来独往,我们自然都是来帮手助拳的朋友。”说话间屋子的正门被推开了,五个人鱼贯而入。王响响伸手把衣服紧了紧,抬起头盯着来人。
当前进屋的一人膀大腰圆背后背着一根黑漆漆的大棍,再往上看一张大脸黑沉似水没有一丝表情。第二个进来的就是说话的人,只见他锦衣棉袍光彩照人,虽是初冬时节却依旧手中持着一把折扇慢悠悠扇动着。与第一个进屋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响响看到了这个锦袍人,身子才直了起来,长长出了一口气抱了抱拳:“我当是谁,原来是北六扇门的总捕头钱捕头来了。”
锦袍人摆了摆手:“王掌柜不用这样说,我这次前来只不过是江湖朋友助拳,并不以总捕头的身份前来捉拿这杀人的杀手丑十三。”
“这?”王响响显得有些意外,旁边的年轻人却凑了上来低声道:“义父,请恕孩儿自作主张,这前来助拳的英雄们都是昔年受了您的恩惠,这生死攸关的时候孩儿只能想到他们,早早就给他们发去了七张名帖,我原本以为……我以为……。”
“贤侄,你原本以为我们这些人都为俗名所累,不想趟这趟浑水而不来了?你可知现在非常时刻,我们这些人偏偏离京城又有些远,马不停蹄……”
“老钱,和小孩子家解释什么?赶在丑十三之前到了,就算功德圆满。”说话间,锦袍人身后一个矮小的老者旋风般转到他身前,拿起八仙桌上的茶壶直接往嘴里倒水喝。
“林三哥也来了?呵呵”王响响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肥胖的身躯突然似乎因为看到了生存的希望而激动起来。
那矮小老者喝光了一壶茶抹抹嘴露出一嘴黄牙:“嘿嘿,王老弟你看看,漠北双雄颜氏兄弟也来了,有他们在加上钱老哥,还有尹铁塔,你的命今天就算无限延长了。”说着他还伸出枯瘦的手指指了指当先进来的黑大个。
“可是,丑十三……”王剑平还想把他的忧虑和丑十三的能耐强调一下,王响响却一个箭步冲上前,肥大的身躯反而把他挡住了:“各位远道而来,还请坐下歇息,我命人上些茶水。”
“不必了!”锦袍人钱捕头挥了挥手,“我们这一路进来看见大门洞开,安安静静,想必你的下人们早就闻风逃逸了,怎么还有人给我们几个上茶?”
“怎么可能?这件事情虽然发生在五日以前,但是平儿心思细密,下人们都不知晓,甚至连我妻小都不知晓,怎会有逃逸?”
“我们还是坐在这里等吧,想必这丑十三已经在路上了。”
寅时将过,天空中露出一丝鱼肚白,房间内气氛却异常沉闷,火炉里的碳已经烧尽了,壁上的蜡烛也冒出一阵青烟灭了。等了一夜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疲惫的神情,大家各据一角看似或坐或躺,实则人人暗运内劲,洞察四周。
王响响伸开肥大的手掌伸了一个懒腰:“王某的命想来也只剩下一个时辰了,各位不远千里前来助拳,王某真是感激不尽。”
锦袍人钱捕头睁开眼,朝王响响微点了下头:“正如王公子所说,我等在落魄时都曾受到过王掌柜的仗义资助,所谓受人滴水当涌泉报,自然要来赴这个死约会的。”
“丑十三只不过新近成名的一个杀手,谁给他钱他就杀谁,如此不分是非黑白之徒,我等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说话的正是那个矮小老者。
王响响若有所思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朝阳出了神:“若说起是非黑白,都不是一句话说得清楚的啊。”
“剑平,”听见王响响唤他,年轻男子紧走几步来到他的身后,“你去后面看看,若是两位夫人起身了,告诉他们前面有客人千万不能让她们过来。”
“这,”王剑平一手持剑楞在当场,“义父,丑十三转瞬即到,现在我怎么能离你而去。”
王响响脑门青筋爆起:“丑十三向来只杀当场之人,她们亦是你的娘亲,难道你希望她们因为被丑十三看到而身首异处吗?”
王剑平一跺脚推门而出,奔后院而去。
“你还是不信任他?”
锦袍人幽幽地说,“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养着他,却不信任他?”
“钱捕头说什么话,王某实在不懂。”王响响的身子轻轻地颤动。
“虽然你骗他说曾经对我们有恩,你骗这里所有人说你对我们有恩,但是现在就我们几个人你还需要骗什么?”矮小的老者一脸不屑。
“我不想的,”王响响硕大的双手抱住了头,“那是你们逼的,你们逼我吞服了升龙散……”
“那个时候,我们都身怀武功内劲,只有你和他是没有武功的平常人,若不是你贪恋居川凤的美色,你也不会和我们达成交易。保住我大明龙脉。”
“可是,这件事情你们人人有份,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杀人越货的事情都是你们做的。”
王响响还想继续说下去,当先进门的大汉反手从背上把大棍取了下来,空中舞了个棍花就要过来,王响响吓得腾一下从座位上弹起,就要往后跑。
“王掌柜不要慌嘛,”锦袍人连忙伸手拉住了王响响,一边对着大汉摆了摆手:“你也不要激动,我们都是经历过患难的人,你怎么还是信不过王掌柜呢?”
王响响长叹一声,跌坐回座位“钱捕头,王某人这些年来带大他的孩子,还尽量多做善事为的就是能有个善终,对各位也是个很好的交代,没想到今儿却还落得这样的下场。”
“不用怕,我们……”锦袍人话没说完,旁边的两个黑衣人突然破窗而走,只听得外面哐当一声响,接着有人叫起来“救命啊老爷,是我啊老爷。”
众人推门看时,只见颜氏兄弟一左一右架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走过来,而地上杯碎碗烂白粥撒了一地。
“王三,”王响响叫出声来,“我没叫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只见那小厮被颜氏兄弟左右架着,腿都打着哆嗦,歪歪斜斜地走过来:“老老老老爷,夫人命小的来送早点。夫人说说说……”
“夫人说什么?”
“夫人说老爷一夜未睡,想必累得很,叫小的我早早做了早点送过来。”
锦袍人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碗,盯着那个王三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回头问王响响:“王掌柜,此人可说的实话?”
王响响心里清楚,这几人虽说也是过过刀口舔血的生活,但是这多年来是安逸惯了,要和名声如日中天从未失手的丑十三对阵,气势上已是输了。
“夫人现在在做什么?”为了缓和气氛,王响响去问王三。
“夫人正在梳洗,说是要往前面来见老爷。”
“现在时间尚早,去回了夫人我这里正在招待朋友,不方便见她,让她多休息休息。”
“夫人吩咐小的前来送早点,自己已然是在路上了。”王三看到自己的主人在座,显然放松了很多,话也说得囫囵了。
“休要多言,给我回到后面去,”王响响说着又激动了。
“是我自己要来的,与他无关。”一个柔柔的声音从外面轻飘飘地飘进来,大家都瞪起眼睛望下外面。
一位温婉的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慢地走进来。她双眼含羞腮若桃花,眼角眉梢透出淡淡的一抹忧伤,而正是这一抹忧伤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感染了。
锦袍人上前一步抱了抱拳:“王夫人,多年不见,不想你风采依旧,只是我们这些人都老了。”
那被唤作王夫人的女子袅袅走来,看都不看锦袍人一眼,死死盯着王响响:“夫君,这是何意?”
王响响看见她,肥大的身躯似乎又开始颤动了:“夫夫……夫人,都快20年不见了,当年的这些老朋友今天正巧来看我,我就约他们……”
“看你?休要瞒我了,桌子上的字你难道不是看见的了吗?”
王夫人说着凤眼睥睨,往八仙桌一扫而过,那刀砍斧凿的八个字还是安安静静地趟在那里。
“你我是夫妻,这样的大事也应先告诉我,自己要如何面对呢?”王夫人说着温柔地望向王响响。
王响响似乎从没见过夫人的这个表情,竟然有些受宠若惊:“夫人,不用担心,这么多年来我四处行商都是公正买卖,童叟无欺,还听了你的话四处布施,这丑十三今日来找我,想必也是想干些打家劫舍的活,我王响响一点也不担心,我问心无愧。”说毕他把脖子往上一抬,作了个骄傲的姿势。
正在这是,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寒光奔着王响响的脖子流星赶月般滑来。王响响是不懂武功的,但是毕竟刀剑的寒光太盛,他总能感觉到一点,但是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刚才自己的一番豪言壮语引得自己豪气干云正在自我欣赏,哪料得这时有人突然袭击。
然而电光火石间一把折扇在斜刺里杀出,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赶在寒光到达王响响脖子的间隙抵住了那道寒光。寒光受了阻挡招式一变,避开折扇又往王响响身上招呼,王响响受惊不轻,一见有人替他挡住了刺杀,连忙连滚带爬往后靠,可惜身后是硕大的太师椅,而椅子后面已经是屋墙了。
受了阻挡的寒光大家都看清了,原来是一把尺余短匕。而他的主人正是刚才还在地上索索发抖的王三。此时的王三仿佛变了一个人,眼内精芒爆射,身形迅速扑向王响响,他手中的短匕犹如跗骨之蛆不离王响响身子。锦袍人是最先发现的,他与王三交上手其他人才反映过来。
矮小的老者并没有动,黑大个也没有动,颜氏兄弟却加入了战团,两把单刀正好把折扇的空隙给填满了。王三并不惊慌不顾身中单刀的危险力求一击击杀王响响。三人又不想王响响受到伤害,手中的兵刃出手时免不了有些顾忌,这就给了王三许多的便利。虽然短匕较短,但是乌黑锃亮明显是上过毒的,三人不敢轻视尽皆全力以赴。王响响面如土色,又无处可退只得随着墙壁不断向旁边移动,可是短匕忽上忽下把他的退路一一封死,他只得又退回了原处。寒光森森剑气逼人,虽然人没有伤到,衣服却被剑气刮开了几个大口子。
锦袍人大喝一声,还不脱手,手中折扇忽然展开,扇尖处弹出几道寒光,竟是奔王三手腕去的,如果攻击王响响,王三的手腕必定中招,如果回身撤匕,颜氏兄弟的单刀就来了。避无可避王三双足点地竟跃上了半空。但是一道黑影如铁塔般从上而来,竟是那黑大汉。人在半空,本就是最难借力的时候,偏偏这黑大汉乘人之危抡大棒搂头盖脸就招呼下来。王三见了轻蔑得一笑,借着上升之力竟直扑大汉。黑大汉招式用老已经不能变换,只得在铁棒上加了加力气,希望能震开王三的短匕。然而事与愿违,只听得扑咝咝的声音响起,短匕竟然鬼使神差地刺入铁棒,像切豆腐般咝咝往下滑来。
“快撒手,快撒手”,地下的矮小老者拼命喊着。
然而黑大个见此情景楞了神,听到老者喊他才拼命撒手后撤,但是王三的短匕已经到了跟前,一片雪光撒过,握棒的右手拇指被齐刷刷切了下来。乘此机会,王三一转身一脚踩到黑大个身上,借着冲力飞身上了房梁。
“快把手掌切掉,切勿使毒攻心。”矮小的老者反映很快,然而他身上并无兵刃,只把眼睛望向颜氏兄弟。黑大汉看了看他“:如此小毒不足挂齿,要我损失只手掌是万万不能。”
听到黑大汉拒绝,颜氏兄弟互望了一眼原地未动。
“混账,这是精睛毒匕,你懂什么!”老者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惊骇。
黑大汉刚要说什么,只见面孔涨得如同猪肝色,眼睛、鼻孔、嘴巴、耳朵里黑色的血汩汩流出,高大的身子就这么缓缓倒下了。
“你,”矮小的老者见此情景抬头用手指了指王三,“你就是丑十三?用这种阴毒的招数,下来我们较量较量。”
梁上的王三哈哈大笑,刚才卑微的神情一扫而光:“林老三,你一直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根本不见得光明磊落,也配问我的名姓?”
矮小的老者气急败坏:“放屁,别人怕你丑十三,我偏偏不怕,你只要下来我必叫你死无全尸。”
“林老三,当年你们欺男霸女拆散人夫妻的丑事还要我来说吗?”
听他说到这句,矮小的老者呆了呆,而那边的王响响马上望向那王夫人,只见王夫人也正死死地盯住他看,目光如炬吓得他一缩脖子不敢再看。
矮小的老者和锦袍人并不急着跃上房梁,而颜氏兄弟对视一眼竟一同跃上。王三见了哈哈一笑:“先送你们俩上路。”他把短匕交到左手,右手从怀里一摸就往下撒。颜氏兄弟人在半空见他洒下粉末状物,忙用衣袖遮挡,退下身来。
锦袍人和矮小老者看他们两人,身上沾满了五颜六色的粉末,两把单刀先后掉落,竟是拿不住了。双手不断地颤抖的两人歪歪斜斜地走了没几步,就栽倒在地,没了声息。
瞬间击杀三人,王三笑嘻嘻地跃下横梁,站到了众人中间。王响响都懵了:“王三,你你你你,你真是丑十三,你要来杀我?”
王三还是笑嘻嘻地望着他:“你杀人夫、奸人妻,罪不可恕。天下之人皆可杀你,我只是替天行道。”
“什么替天行道!”锦袍人撇了撇嘴,“我代表了衙门,代表公平正义,你这厮杀人越货,反倒义正言辞?”
王三并不答话,一挺短匕直刺锦袍人。
旁边的矮小老者揉身冲上,右手在腰间一按,只听得咔吧一声,一柄缠绕在腰间的软剑应声而出。王三的短匕远没有长剑长,只得回身把短匕往软剑剑身上招呼。
“老钱,这小子我一个人就够了。”矮小的老者非常托大,竟是不要锦袍人的帮忙。
锦袍人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看他的精睛短匕煞是扎手,小心反被其害。”
“放心,且看我如何杀他。”矮小的老者言毕长剑一抖往王三抢攻。
“哈哈哈,”王三虽被封死来路却大笑不止“林严,你这点苍的三十六路波光剑法,对我实在是没多大用处。”
“你”,听王三这么贬自己门派的剑法,林严有些耐不住了。“老夫不跟你呈这口舌之快,且看我的剑法对你管用不管用,”说着一招清辉洒平湖朝王三腰间卷去,王三腾身而起依旧是这么直挺挺地持匕奔林严面门刺来,林严及时变招从下到上一招仙子望银盘。王三抽匕去斩那软剑,林严不敢跟这宝匕硬碰,只得再次变招,一招灵狐拜满月长剑奔王三头顶而去,王三招式用老落地之后向前翻滚反而够得到林严的脚踝了。无奈林严只得一纵身长剑去削王三的双肩一招斜晖双脉脉。
两人战在一起竟是旗鼓相当,林严虽招式严谨但弱在年老,百招之后气息就弱了。“哈哈哈,波光剑法不过如此,”王三大笑一声招式突然变快了,在长剑空隙之中直插而入,林严避无可避举剑来迎,软剑应声而断,而林严得了这短暂的喘息机会迈步急退。王三甩了甩手“你这三十六路波光剑法耍起来和猴子戏差不多,还没有李秋风耍得好。”
“李秋风?难道两年前我师叔竟也是你杀的?”骇然的神色爬满了老者的面容。
“他不是丑十三。”锦袍人在身后一语惊人,“没想到风满楼的刺客也有这么话多的人?”
听锦袍人这么一说,王三哈哈一笑:“到底是北六扇门的总捕头,眼光到也不错。可惜不需要丑十三来我们已经把这里搞定了。”
听到我们几个字林严警觉地向四周去看,王三要的就是这点时间,只见他身形暴射往林严而去,锦袍人站得远要救已经不及,手中折扇飞射竟把武器脱手而射,王三并不搭理只把短匕往林严身上招呼。
林严倒下了,王三也不好过,身上中了锦袍人一扇,扇尖的利刃刺入身体巨大的惯性把他钉了一个趔趄。
锦袍人一抖手从空无一物的身上拿出一条硕大的锁链,锁链犹如长蛇一般盘绕在他的双肩:“你已受伤不是我的对手,现在离开我不难为你。”
“说得到很冠冕堂皇,”王三有些不屑。
“我堂堂北六扇门的总捕头绝对不会骗你。”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你什么意思?”
“哈哈,风满楼的人从不怕死。”
“那我就不杀你,把你带回去尝尝我们衙门的几个小玩意儿。”
王三没有接嘴,冷冷得望了他一眼,突然嘴巴动了动。
“你说什么?”锦袍人踏上一步。
“他说的是明狗。”
旁边没有说话的夫人这时候慢悠悠地回答。
“蒙古鞑子?”锦袍人和王响响同时叫出声来。这时候早已敞开的大门跃进一个人来,长剑一分往王三而去。
“剑平……”王响响不知怎么竟感到一丝的温馨。
王三左手拔出折扇往前一丢直奔王响响而去,右手短匕挥砍王剑平的长剑。“小心他的匕首”,锦袍人呼叫一声,但是已经晚了,只见这削铁如泥的短匕一下把王剑平的长剑削去一截,王剑平忙一仰头避开匕首的刀锋,却见这王三飞起一脚正结结实实踹在王剑平的前胸,王剑平口喷献血倒飞出来,撞倒了一片桌椅。锦袍人挡开了飞向王响响的折扇,转身去看那王剑平的伤势,手刚贴到身上却见王剑平的双眼精芒一闪丢掉了右手的断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左手袖中短匕刺出,锦袍人躲闪不及拼着中一匕首锁链套下,把王剑平的脖子套了个正着,双手用力王剑平命在旦夕。
背后风声一道竟是王三奔他而来,锦袍人伸手对着王剑平凝指为剑一指戳下,王剑平左手匕首抽出挡在身前硬挨了他一指。锦袍人一击不中只得翻身避开王三的刺击。
王响响大骇:“剑平,你你你?”
“王响响,我的好义父。”王剑平双目赤红竟怒了“你杀我生父,霸我生母,让我认贼作父,这几年来我好恨啊。”
他的头上还套着锦袍人的锁链,只见锦袍人一拉王剑平一个趔趄刚站起的身子又坐倒了。王三刚要上前,竟倒了,口中大口鲜血不断涌出。
“哈哈哈,”锦袍人大笑“你会用毒,老夫就不会吗?”
“原来折扇上也有毒。”王三不可思议地望着那把静静躺在不远处的折扇竟一点力气都没有。
“呼呼,呼呼”王剑平似乎被锦袍人一锁链扯断了气管说不出话来,锦袍人抚摸胸口汩汩涌出的鲜血竟也站不起身子来。这场面上能动得竟只有王响响和王夫人以及小丫鬟。
王夫人居川凤幽幽地说:“响响,如今这涉事之人差不多都死得七七八八了,你也该赴黄泉见我先夫了吧。”语言温婉却冷漠刺骨,骇得王响响倒退一步:“夫人,没想到你这二十年来竟从没忘记过这事情。”
“怎么能忘?怎么敢忘?”居川凤凤眼含泪回头望了一眼王三,“你可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只来了五个,其他的人已经被风满楼留在路上了。”王三挣扎着大声喊道:“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喊了数声屋外静悄悄竟没有一点响动
“哈哈哈,”王响响一改懦弱之色大笑起来,“凭风满楼的人就想冒充丑十三,就想要我王响响的命?”
居川凤诧异地望着王响响:“你这老狐狸,原来是要借刀杀人。”
“这些年他们分布天涯海角,我要杀他们还真是费些功夫,你能把他们叫来还真省了我不少心了,但是你和这畜生同谋我到是没有想到。”说着一指地上的王剑平两指并拢打了一个呼哨。
只听得屋外呼哨声四起,突然三个黑乎乎的东西被人大力丢了进来。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三具小厮打扮的尸体。王响响转头去看居川凤:“你所仰仗的风满楼的人已经都在这里了。”
外面传来人声:“里面的人听着,我乃大明锦衣卫都指挥使吴凌云,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就地投降,或可饶你们不死。”
“呼呼,呼呼,”地上的王剑平激动起来,但是喉咙里依旧发不出声来,到反而痛苦得扭动起来。居川凤冷冷看着王响响,眼神中似有一丝轻蔑,“你到是很爱惜你的生命。”
“那是当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不惜?”
“那他人的生命呢?弃之如敝屣?”
“怎么能这么说呢?”王响响肥大的身躯挪动了几步,“外面都是我大明的人,只要你放弃抵抗,把这两个叛党绑了,还是我的好妻子。”
“好,好,好,你竟叫我杀亲子?你觉得我肯吗?
“不肯就只有死了,这么二十多年的不快乐换来了死你情愿吗?我还没死你死了你情愿吗?没为他报仇就死了你情愿吗?”
听了这话居川凤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我不情愿,我不情愿!你杀我夫,今天就死在这里为他谢罪吧。”说着就发了狠,一步步向王响响走去。
“紫菱,拦住她,”王响响向丫鬟发出命令,一边连连打着呼哨。
“早知你有这招棋,”居川凤一甩手把丫鬟推了个跟头,望着屋外一个个跃入的黑影甩手点着了一只火折子。
“难道?”王响响面露惧色。
“不错,”居川凤依旧是冷冷的“,剑平我儿早已在屋下埋下了火药,今天这里一个人都跑不了。”
手指转动,火折子掉落在地,刹那间整个屋子爆发出剧烈的爆炸声。
“王家大宅怎么了?失火了?”
“听说是被仇家寻仇,杀了很多人。”
“我听说是我们天子忌惮他富可敌国派了人灭了他全家的。”
“嘘,小声点,被锦衣卫听了你不想活了?”
“对对对,这昭狱可不是人呆的地方,被抓了可不得了。”
隔岸观火的人麻木地评论着这熊熊燃烧的王家大宅,人们都没有发现一个孤独瘦小的身影驾着一辆马车,从石板路上缓缓驶过,车内一个曼妙的身影无限颓废的靠在车厢内,说不出的惆怅。
马车缓缓驶出城镇,穿过护城河,慢慢行远了,哪怕时代变迁,哪怕风雨阻隔,这瘦小孤独的身影仿佛一尊石像坐在车辕上也不赶车,任由那马车自己前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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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唐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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