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

谢时光慷慨,赠一季花开


文/云烟孤意我所在的小城贫瘠,不能给我一场七月的荷风。于是,深夏黏腻的空气常常聚集成一叠思念,凌乱在深夜的案头。早年居住的南方小城雨水丰沛,各种花儿四季常开,但我唯喜荷花。六月中旬以后,城南的湖面一碧成屏,小荷尚露尖角,已有蜻蜓轻点水。不消几日,再去时,放眼湖上,一株株荷花已然娉婷。湖心有亭,亭中人低声吟诵:绿盖半蒿新雨,红袖一点香风。那时时光温婉,身边的人温暖,心思也澄明。岁月流转,三载光阴倏忽而去。一千多个日夜无言。每日上下班路过长长的整齐的花圃,圃中一株株紫薇叶黄花瘦,憔悴如行人。其实紫薇已经算是比较耐旱的植物,不过想要安然度过北方的盛夏之盛,仍需耗费她大部分的能量。许多事情经不起岁月蹉跎,就如同不耐干旱的植物,经不起盛夏光阴的烧灼。俗世如流水,远去的人和事都已随波。明知自己不喜欢紫薇,却也没勇气去奔赴心心念念的荷。千里之外的七月无言。有人在夏的末尾不停晒荷,婷婷如盖,舞一阙时光的挽歌。已是八月秋浅。过去的,只能让它化云烟。(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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