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蜻蜓 > 蜻蜓的天敌 > 张小迪傅正刘诗宇吕明烜冯庆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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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11月11日,“先进辑刊”在北京电影学院美术系教室举办的“告别金庸茶话会”顺利举行。应诸多“先进”新老朋友的要求,特整理出会议主要发言人的主要发言内容。
部分与会人员合影
冯庆:
感谢各位主讲人、与谈人今天的到来,在可见的传媒视野里,本次茶话会应该是首次具有学术“含金量”的纪念活动。这次纪念活动一方面是“慎终追远”,通过缅怀文化人物,展开对中国传统与现代文化生活尺度问题的讨论;另一方面,也希望借此机会展开对当代大众传媒文化的一系列现象的讨论和分析,力求在年的历史转折点,在审美失落、阅读转型的过程里,思考如何开陈出新,提出新的文化议题。
首先,我想谈谈金庸与“历史”的话题。金庸的创作时期在20世纪50年代初到60年代末,而大陆好几代人真正接触到以影视和盗版书文化为先头军的“金庸”符号群,是在70年代中期以后。尤其在90年代中后期以来,随着金庸影视改编风潮的盛行,金庸的文化符号群往往携带着关于中国历史、中国传统文学艺术的相关信息,进入80、90后的日常审美生活空间,塑造着他们的价值观。如果说金庸的小说中有相当重要的历史重构和思想启蒙的暗线,同时也承担着某种意义上的古典道义论,那么在金庸影视剧当中,一些前改革开放时期并不时尚的话题如青年男女的恋爱心理学、新自由主义价值观和偶像粉丝文化等也随之兴盛。如何理解影视传媒和作为文学的金庸作品之间的异同,如何描述在不同历史阶段里这种形式转变中隐含的信息转码,是一系列值得展开的重要议题。
盗版书之“金庸新”著
然后,我还想引出对“武侠”和“江湖”等当代中国最为显著的文化符号的讨论方向。金庸尤其重视对说书文化的继承和突破,在说书文化中奠定的江湖教育机制在金庸文化热潮之后将会何去何从?茶馆、戏院会否让位于电影院、游戏厅?为何一大批中国知名学者曾经借金庸的热潮开展对侠客、武术文化的讨论?武侠的符号为何是当代中国影视游戏网络文化生产中的核心话语基质?中国网络文化为何发端于武侠的话语框架?金庸之后谁还会自觉尝试对当代大众进行文化上的话语整合与调适?这一系列问题都有待于进一步讨论。
以上是我不成熟的引言,现在让我们欢迎来自清华大学的傅正老师围绕影视文化,谈谈他对金庸的看法。
傅正:
当年83版《射雕英雄传》在大陆播出时,万人空巷,据说连犯罪率都大大降低。今天各种娱乐项目爆炸性涌现,已经很难再这样的盛况了。湮没在五花八门的网络游戏和商业剧中的新新青年们,还会再为张无忌、乔峰的艰难处境担心不已,还会再为阿朱、程灵素的惨死潸然泪下吗?
有网文《文学偶像消亡史》便举例称:
没看过金庸的不止是00后。“我没看过金庸小说,也没看过任何一部改编的电视剧。分不清楚古龙和金庸,也分不清金庸作品里的人物。”一个90后女生
大王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妈当时不让我看打打杀杀的电视剧。《天龙八部》或者《神雕侠侣》之类的电视剧播三分钟就被换台了。”……
“我从不看武侠,电视剧也没看过。”年出生的
东方三博士说,“那时候觉得喜欢看武侠的小朋友都表现得非常幼稚,动不动就要舞刀弄枪,小时候的我,觉得不能和他们一样。”但是我们细究一下便不难感到,在进入21世纪以后,金庸剧的改变频率丝毫没有下降,反而提高了。例如《射雕英雄传》,除去不为大陆观众熟知的76年佳视版外,香港无线分别在83年、94年翻拍过,台湾中视则在年翻拍过。或者说从年到年的二十年时间内共有三个电视剧版本。但是自年的周迅、李亚鹏版开始,年有林依晨、胡歌版,年又有李一桐版。其他如《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等大体也是如此。
我们不禁要问,远去的是金庸小说,还是我们熟悉的那类武侠电视剧?或者也可以这样问,究竟是金庸小说时代的终结,还是香港无线电视台(TVB)时代的终结?这个问题又引发了另外一个问题:我们熟悉和喜欢的金庸武侠人物多大程度上出自于TVB的创造?
这里无法一一例举,姑且以黄蓉和乔峰这两个最受大家喜爱的绝顶人物为例。按照原著的描写,黄药师从来都不跟黄蓉讲江湖上的事情,但偏巧黄蓉一出场就很有江湖气。她仅凭偶尔偷听丘处机、王处一谈话,就记下了洪七公,并在偶遇洪七公时马上就想到行贿。这样的黄蓉可不止聪明,简直十分是故,她为了郭靖学武功而行贿洪七公,像是今天某母亲为儿子的学习成绩行贿班主任老师。
又如原著里的黄蓉是个“自来红”,甫一登场就知道“国有道,不变塞焉,强者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者矫”的大道理,更会痛骂“大圣人,放狗屁”,斥责“孟夫子最爱胡说八道”。这样的黄蓉当然很令人钦佩,但明显不符合她的年龄段。这哪里是个初出茅庐的十六七岁小姑娘?分明是个五四青年。
但83版却在《东邪西毒》这部开篇加入了黄蓉戏弄老叫花子的桥段,很有小聪明却爱闯祸。更重要的是那两句台词:“干嘛那么紧张啊,如果金人真的打来了,最多我们回桃花岛喽。桃花岛很美的,除了我以外没有人敢欺负你。”“我不知道什么叫国家安危,总之靖哥哥想要的东西,我就要帮他拿到。”这样的黄蓉不是原著中的黄蓉,倒像是翁美玲之前在《十三妹》中扮演的双格格——富贵人家出身,聪明机灵有正义感,却爱恶作剧也老是闯祸。
翁美玲版黄蓉
翁美玲其实开创了一个新的黄蓉人设,我们会发现,后来黄蓉成功与否,往往不是看她符不符合原著,而是看她能不能符合翁美玲的人设。例如94版的朱茵和17版李一桐,从剧情上来讲远较翁美玲符合原著,但其言行举止却无一不在接近翁美玲给出的那个黄蓉形象。
乔峰也是如此。原著中的萧峰会有不少小算盘,曾想着“我要将段正淳斩成十七八块喂狗”。阿紫跟着萧峰不走,他的头一反应竟是:“她姊妹俩都有做戏天才,骗人的本事当真炉火纯青,高明之至。可幸我早知她行事歹毒,决计不会上她的当。她定要跟着我,到底有什么图谋?是她师父派她来害我吗?”而这些心里活动在黄日华的版本中却统统删去了。
我们发现,黄日华演的乔峰说话举止,干净痛快,完全没有这些心机。做什么完全凭借道德决断,而不是功利计算,即便出手也从来都是刚正面的打法。我们心目中的乔峰就该当如此,而不该有哪些心理算计。
黄日华版乔峰
事实上,这样的乔峰也是黄日华的创造,年的梁家仁版就不是如此。少林寺按戒律要重打玄慈方丈二百大板,结义兄弟虚竹过来求情,“乔大哥,求你放过我爹吧。”萧峰的回复竟然是,“对不起,你知不知道当年雁门关一战对我萧峰的一生有多大的影响?”倏然忘掉了刚才虚竹在他被几大高手围攻时,不顾个人安危,鼎力相助。更何况当时慕容博已经暴露,萧峰明知道玄慈当年受人所骗。因此我们记住了黄日华的萧峰,而不是梁家仁的萧峰或原著中的萧峰。
这里做这样的比较,当然不只是出于版本考证兴趣,而是意在指出:我们今天的文艺批评太受庸俗的意识形态理论毒害,它充其量不过是极其肤浅的动机论、阴谋论。这种打着“左翼”旗号的勒庞主义哲学本能性地鄙视群众,仿佛只要是群众喜欢的就是资本主义的。凡是谍战剧一定是职场宫斗,凡是言情剧就一定是消费主义,恰恰忽视了群众喜好真善美的兴趣,关键只在于能不能把故事写好。
真正为人记住的黄蓉不是那个具有市侩气息的黄蓉,而是干净纯洁的黄蓉。真正激动人心的场面一定是坏人最嚣张的时候,乔峰突然从天而降,打出降龙十八掌。这时乔峰不是一个人,他代表了正义,反映了我们对正义最起码的向往。武侠文化的生命力恐怕就在于此。
乔峰武功一览
冯庆:
傅正用他的“文本细读”告诉我们原著与影视作品之间巨大的区别。傅正的长处是在不疑处有疑,在细节处见大义。影视剧对原著的美化现象的确是一个重要的话题,而群众在接受通俗文艺作品时的审美趣味也确实是趋于稳定而积极的,这是傅正发言中揭示的一个真理。接下来,北师大学当代文学的刘诗宇将从我们时代文学史发展的角度来谈谈他对金庸的看法。
刘诗宇:
感谢大家。我就谈一些金庸在文学史上获得的评价和我对这些看法的一些思考。
在单本的严肃文学史上,从篇幅上,金庸的地位相比二、三线作家而言,似乎也没有绝对优势。在个人精神的角度,只要金庸的书在,其实青春都可以回忆。如果说青春逝去了,其实这个和金庸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只是一个符号,支撑着一个仿佛只要上课铃坏了,我们就可以永远不上课的幻想。但是转念想,这两个角度其实也有再反转的余地。上述我所说的,只是金庸离世并没有真的促成什么东西的结束,但是如果我们把问题看得更深一点,重点不是金庸作为一个生物学意义上的生命体失去了生命体征,而是金庸作为代表的一群人、某个年代正式成为历史,这个时代中是不是真的有一种无声却又非常深广、彻底的断裂出现了。
首先说说上面提到的严肃文学角度。我们在文学史中偶尔能够看到金庸古龙,也能看到韩寒郭敬明,甚至后面这两个人出场率比金庸古龙还更高一些。但是对韩寒郭敬明的讨论更多集中在两个人本身,对金庸古龙的介绍,则会涉及到他们作品的世界观与内容。这也证明在严肃文学研究者眼中,金庸古龙绝不仅仅是“文化现象”那么简单。
这种单本的文学史更多作为教材,注重普及性,并且因为篇幅原因,很多问题没办法说得很细。如果我们再深入到文学研究中,可以发现有不少学者很看重金庸的小说,比如严家炎、陈平原等老一辈学者。也有不少学者在说金庸的小说其实不是很值得一说,比如王彬彬就是代表。我看他在一本叫《文坛三户》的书里,花了多页的篇幅,旁征博引,去说一个“不怎么值得说”的作家,为什么“不怎么值得说”。这还不算王彬彬老师发表在别处的对金庸的讨论。
于是不言自明的是,无论正面肯定还是批判或者贬低,其实透露出来的都是金庸无法被忽视。金庸小说起初为连载而生,这是一种与我们今天所谓纯文学基本上绝缘的一种小说写法。所以他的作品有时看上去甚至很“俗”,在叙事技巧、表现手法上都多少有些“土气”,一些关于人性、关于时代的问题,也不好说得太深。但是金庸先生作品的丰富却是谁也无法忽视的,仅凭这一点金庸已经有跻身文学史的资本,就像巴尔扎克写人间喜剧,虽然未必每一个形象都十足准确,但他笔下从巴黎辐射整个法国的“完整性”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在这种丰富之外,金庸能够跻身于文学史,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即是他的作品刚好处于不少重要学者阅读史中比较好的位置。这句话说得可能有些抽象,换一种比喻大概就是,高中时候班级里的班花班草,实际可能是很简朴很普通的,但是他们带给人的触动,是后来走向社会,尽管有更漂亮更帅的人也取代不了的。
这种双重作用下,金庸成了一个非常独特的存在,他和古龙以少数人的力量,将武侠小说或者通俗文学带入了严肃文学史,横跨了严肃文学与通俗文学。
严肃文学与通俗文学的划分是无奈但必然的,但正是因为有金庸这样的作家存在,二者之间的裂隙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弥合。在严肃文学和通俗文学之间出现的过渡地带。,使普通读者能够看到一些深入浅出的优秀作品,严肃文学也能得到很多启示。甚至有的时候在一些学者,也包括我个人在内,在想指出学院或作协更感兴趣的严肃文学的缺憾时,会将金庸作为重要的话语资源和参考系。因为他的作品中既有鲜明的通俗文学的优点,又在严肃文学研究者中间有着相当的认可度。
回到我讨论的金庸与某个时代终结的问题。金庸先生去世,或者说在金庸之后,在大陆范围内,有没有哪个武侠小说作家能够以相当大的创作体量,继续横跨严肃文学与通俗文学呢?按照我的观察,这种情况是延续不下去的。所以这里我想说的是,金庸的作品正式成为历史,将预示着当代中国大陆范围内,通俗文学与严肃文学之间的断裂将会进一步加深。大家可以回想一下八九十年代,一方面通俗文学中有金庸古龙梁羽生这样的作家,写雅俗共赏的作品;另一方面所谓严肃文学中有余华、莫言这种和影视结合的作家,有贾平凹的《废都》、路遥的《平凡的世界》、陈忠实的《白鹿原》这样能够在社会中产生轰动效应的作品,它们既吸引学者的研究或批判,也吸引普通民众的阅读,甚至吸引“盗版”。以金庸逝世为标志,结束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结束的可能是一个通俗文学与严肃文学可以互通有无、相互借鉴的时代。
时间有限,不能所有的类型文学都展开说,我就简单说说金庸之后大陆的武侠小说。
金庸小说在八十年代进入大陆,影响力在八十年代末期、以及整个九十年代达到顶峰,新世纪之初,大陆有一批年轻的武侠小说写作者出现在公众视野,在当时被看做是“金古黄梁”一代的继承者。比如凤歌、时未寒、小椴、步非烟等武侠作家,主要活跃在《今古传奇·武侠版》。与此同时,《奇幻版》中也出现了诸如树下野狐、沧月、方白羽等作家。方白羽起初写《游戏时代》,讲未来人在以古代为背景的虚拟游戏中历险,发现影响这个世界的秘密,虽然发表在《奇幻版》上,但很明显杂糅着武侠和科幻因素。他后来写的“千门”系列则很明显进入武侠领域。
《今古传奇·武侠版》
当时我最看好的作者就是凤歌,他有一个系列小说名为“山海经”,小说以宋元明为背景,小说的语言、结构方式、人物形象与金庸颇多相似,又算是能别出新意。我认为以单部作品来看,凤歌的“山海经”甚至有和金庸“射雕三部曲”一较高下的实力。但是时隔将近十年,随着金庸逝世,又回望当年一批武侠与奇幻作家,他们竟然基本没能再写出更多令人惊叹的作品。按照武侠小说业内的专业人士的说法,因为当时人们尤其是青少年有看武侠小说的习惯,国内又有几家算是比较不错的杂志,这一批作家刚一出道,迅速的“火”了。但是这些作家的才能与自律能力,似乎只够维持1-2部作品,基本都是出道即巅峰,之后就是漫长的下落期了。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作者不写了,或者转行到一些些相关的领域。总体而言,这是“没有做好准备的一代”。
就像冬天到了,春天在一段时间后仍会到来。难保今后通俗文学界还会出现力挽狂澜的人物,或者文学界的生态环境出现了什么巨大的改变。比如说近几年,刘慈欣通过一己之力,将中国科幻文学提升到了世界水准,加以时日,如果刘慈欣能够将《三体》《超新星纪元》等作品的创作势头维持下去,那么或许他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重新让通俗文学与严肃文学距离拉近的人。比如说江南是和凤歌、时未寒等一代的写作者,他在经过转型之后,小说《龙族》的销量达到了一个很惊人的程度,但是他更多影响少年,和金庸还很难比肩。徐皓峰可能是个有趣的存在,他的小说从最一开始类型化的味道就不浓,加上他作为一些经典影片的编剧身份,他或许真的增加了严肃文学中武侠题材的数量,但是和勾连二者、让彼此找到可以借鉴的东西,关系还有些遥远。
除此之外,我还想借着金庸先生逝世这个时间节点,从文学视角再简单说说传统纸媒上与新媒介关系的走势。很多人了解金庸其实并不是从小说,而是从影视开始,比如80、90年代香港无线改编的金庸剧以及新世纪张纪中翻拍的一系列金庸剧。黄日华的郭靖、萧峰,李若彤的小龙女、王语嫣,古天乐的杨过,许晴的任盈盈、胡军的萧峰等等可能都是一代人宝贵的回忆。
也可能是从漫画开始,港漫将金庸最经典的作品都画了个遍。或者从游戏开始,比如说早在年左右就有《金庸群侠传》这种“开放世界”游戏,金庸小说的巨大容量和开放世界这种相当前沿的游戏模式相得益彰。后续和金庸相关的游戏数不胜数,既有相对严格的单机改编游戏,也有像搜狐畅游改编的《天龙八部》这样只是借用了题名的人气,部分世界观和人设,在整体内容上另起炉灶的网络游戏。
游戏:金庸群侠传
可以说金庸作为一个从传统纸媒中走出来的作家,在相当程度上获得了新媒介的认可。而随着金庸去世,一种趋势逐渐浮出水面,传统纸媒和新媒介的撕裂可能会日益加深,原有的新媒介的内容生产模式正在出现巨大变化。上面列举的一批金庸之后、可能也是最后一代能够产生一定影响力的纸媒武侠小说作者,和新媒介的融合就很不理想。比如说凤歌,在写了两部很经典的武侠小说之后,转型去写更贴近网络文学风格的玄幻小说《震旦》,效果就不甚好,后来又去做电影编剧、游戏策划、效果都不太好,可能这有助于他提升个人的生活水平,但是至少我没看到什么太有影响的作品。纸媒上出来的通俗文学作者,在和新媒介融合时往往意味着要离开自己之前的身份,而像金庸这种可以安稳写小说,等着新媒介主动找上门来的作者恐怕难有了,传统纸媒可以在内容上为新媒介提供方向的时代,看似也一去不复返了。当下电影票房屡创新高,纸媒出版销量也似乎在“创造新高”,比如说《盗墓笔记》、《鬼吹灯》实体书都卖的很好,但是《盗墓笔记》最一开始好像是在“起点中文网”连载,《鬼吹灯》是在“天涯”论坛的“莲蓬鬼话”板块连载,他们都是网络这种新媒介自身产生的内容,然后辐射到纸质媒介,最后再回到新媒介中,通过电影票房、游戏改编等等吸引大量资本与消费。相比之下,今天的电影、游戏似乎不再像80、90年代那样依赖传统纸媒提供的内容了。以金庸逝世为标志,我们重新思考这些问题,可以发现属于某个媒介的时代已经结束,属于某个媒介的时代正在开始。
稍微总结一下,首先,以金庸逝世这个时间点,我们可以联想到一个通俗文学与严肃文学紧密联系的时代的结束,尽管这种联系中也伴随着无休无止的争吵。此后,二者的分野将会以受众群或者文学体制为界,变得越来越清晰,严肃文学的圈子可能会越来越小。其次,金庸逝世这个时间点,还可能提示我们去发现传统纸媒与新媒介之间关系的撕裂或者扭转。现在都说严肃文学在与新媒介接轨,比如说传统期刊都有了白癜风是怎么引起的哪家医院看白癜风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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