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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座童年的花园里不仅有黑蜂,还有其他虫子:绅士般的天牛,好斗的蟋蟀,铁色的“鬼蜻蜓”,绰号叫“哑巴”的蝉,蠢头蠢脑的土蜂……它们都是汪爷爷儿时的玩伴,呵呵,当然也会碰上软软的鼻涕虫,这可怎么办呢?
那棵大垂柳上常常有天牛,有时一个、两个的时候更多。它们总像有一桩事情要做,六只脚不停地运动,有时停下来,那动着的便是两根有节的触须了。我们以为天牛触须有一节他就有一岁。捉天牛用手,不是如何困难工作,即使它在树枝上转来转去,你等一个合适地点动手。常把脖子弄累了,但是失望的时候很少。这小小生物完全如一个有教养惜身份的绅士,行动从容不迫,虽有翅膀可从不想到飞;即是飞,也不远。一捉住,它便吱吱扭扭地叫,表示不同意,然而行为依然是温文尔雅的。黑地白斑的天牛最多,也有极瑰丽颜色的。有一种还似乎带点玫瑰香味。天牛的玩法是用线扣在脖子上看它走。令人想起……不说也好。
蟋蟀已经变成大人玩意了。但是大人的兴趣在斗,而我们对于捉蟋蟀的兴趣恐怕要更大些。我看过一本秋虫谱,上面除了苏东坡米南宫,还有许多济颠和尚说的话,都神乎其神的不大好懂。捉到一个蟋蟀,我不能看出它颈子上的细毛是瓦青还是朱砂,它的牙是米牙还是菜牙,但我仍然是那么欢喜。听,瞿瞿瞿瞿,哪里?这儿是的,这儿了!用草掏,手扒,水灌,嚯,蹦出来了。顾不得螺螺藤拉了手,扑,追着扑。有时正在外面玩得很好,忽然想起我的蟋蟀还没喂呐,于是,赶紧回家。我每吃一个梨,一段藕,吃石榴吃菱,都要分给它一点。正指着晚饭,我的蟋蟀叫了。我会举着筷子听半天。听完了对父亲笑笑,得意极了。一捉蟋蟀,那就整个园子有的是办法,撒一点盐,立刻它就化成一滩水了。
有的蝉不会叫,我们称之为哑巴。捉到哑巴比捉到“红娘”更坏。但哑巴也有一种玩法。用两个马齿苋的瓣子套起它的眼睛,那是刚合适的,仿佛马齿苋的瓣子天上就为了这种用处才长成那么个小口袋样子,一放手,哑巴就一直向上飞,绝不偏斜转弯。
蜻蜓一个个选定地方息下,天就快晚了。有一种通身铁色的蜻蜓,翅膀较窄,称“鬼蜻蜓”。看它款款地飞在墙角花阴,不知甚么道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
好些年不看到土蜂了。这种蠢头蠢脑的家伙,我觉得它也在花朵上把屁股撅来撅去的,有点不配,因此,常常愚弄它。土蜂是在泥地上掘洞当作窠的。看它从洞里把有绒毛的小脑袋钻出来(那神气像个东张西望的近视眼),嗡,飞出去了,我便用一点点湿泥地把那个洞封好,在原来的旁边给它重掘一个,等着,一会儿,它拖着肚子回来了,找呀找,找到我掘的那个洞,钻进去,看看,不对,于是在四近大找一气。我会看着它那副急样笑个半天。或者,干脆看它进了洞,用一根树枝塞起来,看它从别处开了洞再出来。好容易,可重见天日了,它老先生于是坐在新大门旁边息息,吹吹风。神情中似乎是生了一点气,因为到这时已一声不响了。
祖母叫我们不要玩螳螂,说是它吃了土谷蛇的脑子,肚里会生出一种铁线蛇,缠到马脚就断,甚么东西一穿就过去了,穿到皮肉里怎么办?
她的眼睛如金甲虫,飞在花丛里五月的夜。
读与思
“听,瞿瞿瞿瞿,哪里?这儿是的,这儿了!用草掏,手扒,水灌,嚯,蹦出来了。顾不得螺螺藤拉了手,扑,追着扑。”捉蟋蟀的句子真是神来之笔,文章竟然可以这么写,就像和你说话一样。请你想一想,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来读这样的句子呢?还有写天牛的“绅士派头”:“一捉住,它便吱吱扭扭地叫,表示不同意,然而行为依然是温文尔雅的。”写土蜂,竟然称“它老先生”如何如何——“虫”与“人”在汪爷爷那里,都合二为一了。你对虫子,有没有这样的感情和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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